“这几天,王爷在偏殿日日都备着参茶。”
老主簿忙快步过来,小声同云琅解释:“虽不喝,也拿小炉隔水温着。”
老主簿瞄了瞄内室,悄声道:“一日没动,隔天便倒了再换一壶,都是新的。”
云琅还没从面红耳赤中缓过来,咬牙切齿:“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是京郊那几座庄子平日里采制,挑好了送来的参片。”
老主簿忙保证:“不劳烦农夫。”
云琅:“……”
“玄铁卫困在京城施展不开,平日操练,也会去庄子上。”
老主簿暗中揣摩,只道云公子这些年实在颠沛,看这些东西也自然金贵珍惜:“不少是他们采回来的,不花银子,您——”
“……知道了。”云琅按着额头,“农夫不饿。”
“是是。”老主簿连连点头,“您先进来吗?”
云琅同萧朔说了这小半日的话,都已看上信了,人还在偏殿窗外。
老主簿看着王爷亲自挪到窗边的一应物事,既犹豫要不要再端个火盆过去,又仍惦着把云公子请进来:“夜间风寒,外面着凉便不好了。”
云琅原本可进可不进,无非只是身上太乏,一时翻不动窗户,才在外头磨蹭了这一阵。
偏偏萧朔哪壶不开提哪壶,云小侯爷被激起了脾气,也较上了劲:“我不。”
老主簿满腔愁结,一时几乎想带人把王府的各处窗户也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