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

萧朔被看得越发恼火,几乎便要发作,云琅已及时探出脑袋:“是是,我自己愿意的。”

老主簿接了个台阶,忙不迭点头:“是是,云公子自己愿意的。”

云琅帮他说了句话,自认仁至义尽,在榻上躺得溜扁,高高兴兴看着萧朔。

“……”萧朔死死压着火气,不顺手掐死云琅,吩咐老主簿:“去……熬些参汤,要温,二十年份,薄切三片煎成一盅。”

老主簿不敢触霉头,飞快应了,下去吩咐。

萧朔转回来,不理云琅撩闲,垂眸看着他心口陈旧伤势。

是处明显到全然不容忽略的刀疤。

隔了这么久,面上无疑早已痊愈了。狰狞刀痕盘踞在心口,几乎不消细想,也能想出当时的惨烈局势。

“你这伤。”萧朔静了一阵,又道,“自己挣裂过几次?”

云琅就不想被他盘问这些,偏偏想着那时书房里的萧朔,一时心软,已到了这一步,只得含糊道:“不记得了,有三四次……”

萧朔坐在榻边,拿过浸了热水的布巾,拧得半干,替他细细拭过旧创。

云琅被他静得心虚,迟疑了下:“五……五六次?”

萧朔不理他,取过药油,在掌心涂了些,焐了焐。

云琅斟酌:“七八|九次……”

他那时被关在宫里,不准出去,又心焦萧朔那边到底情形如何,一有机会便豁出命往外跑。

从榻上挣起来已不易,连躲带闯,被按住了再死命的挣,伤便干脆不曾收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