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中丞深吸口气:“与下官说……”
御史中丞:“他若真死在牢中,就叫下官去殿前撞柱死谏。”
室内愈静,落针可闻。
萧朔拈着棋子,视线落在窗外。
几个玄铁卫沉默对视,又垂下视线,一人上前,替御史中丞看了座。
“京城安宁久了,禁军多年没打过仗。”
御史中丞敛衣落座:“那些人是暗中来的,怕圣上知道,怕犯人身死交不了差,又心虚胆怯……”
萧朔静坐良久,忽然出声:“哪只手?”
御史中丞愣了愣:“什么?”
萧朔看他半晌,笑了一声。
昔日对弈,云琅棋力便远胜于他,行事向来步步缜密。他已足够提防,却没想到云琅能布局到这么远。
困在府中,还能叫御史中丞来编故事求情。
若是不多此一举,连写血书这等故事都编出来,说不定当真能唬弄过他。
“他写血书。”
萧朔昨夜看得清楚,除了腕间血痕,并没见云琅手上有伤,不动声色落了一子:“哪只手?”
御史中丞:“下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