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落地,牛皮文件袋也掉了出来。
叶至容正要弯腰,方玉漱先一步冲过来,捡起地上的文件袋稀里哗啦地往外倒东西,左手翻出离婚协议书,右手举着那封信,声音发抖道:“你什么意思?”
叶至容声音低哑,张了张嘴:“玉漱,我……”
还没等叶至容开口,方玉漱将那份离婚协议书往天上一扬,压抑着的怒吼带着哭腔:“叶至容!你到底有没有心?”
纸张散开,纷纷落地,叶至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方玉漱胡乱抓起地上散着的支票和地契,任它们在自己手里被捏得变了形,折了边,“我九年的卖身钱吗?”
“不是,玉漱,我不是这个意思。”叶至容忙道,他给方玉漱这些东西,是为了让他以后衣食无忧,能过得像在自己身边时一样。糹工ㄖ曰生尐先阝人
“我到底哪里惹你这么讨厌啊叶至容?”方玉漱绷了四十几个小时的情绪终于在这刻爆发,“是,我承认我是配不上你高高在上的叶大少爷,我们结婚不过是爸想让我能死心塌地照顾你。可你说好的会给我十六年的时间,你说好的!现在你眼睛好了,能看见别人了,你就嫌我碍眼了,一天都不肯留给我了是吗?”
“没有,我不是嫌你,我不讨厌你,我……”叶至容没想到方玉漱误会了,两步上前想拉住他解释。
方玉漱退后一步,倔强地躲开叶至容的手,“你不标记我不让我生孩子我都能接受,我明白你早晚要跟我划清界限,不愿意和我这种人有瓜葛。但是叶至容你听着,我方玉漱从十八岁就跟了你,九年来我看都没多看过谁一眼,到底我是哪里对不起你还要劳你给我泼这么大一盆脏水!什么叫我选择和‘他’在一起?这个‘他’是谁有能耐你给我找出来!捉奸要抓双啊,叶大少爷。”
方玉漱说完,委屈地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得撕心裂肺,他太难受了,爱了九年的人为了把他赶走,凭空捏造了个这么不堪的罪名给他。
践踏了他的真心,再用钱弥补,叶至容倒是心安了。但他有手有脚,能找工作养活自己,就算他走了,相比这种慷慨的施舍,他更想要叶至容能偶尔想起他,念一点他的好。
叶至容把自己的睡袍脱下来盖到方玉漱单薄的肩膀上,也有些不知所措,“你不是,和人约好了在英国见吗?”
方玉漱见叶至容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神情,有些茫然,他除了见妈妈,只有打算回去跟frank碰个面。是叶至容听到自己和frank通电话,误会了什么吗?
他抹了把眼泪解释道:“我去英国除了看我妈也只会见一下程医生,请他吃个饭感谢他的。”
叶至容不解,“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