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有两个方案。
要么接一堆私活给央音学生补课,然后某一日暴雷被举报,彻底完蛋。
要么找个老破小的地下一居室,就他几千块的工资,好房子想都别想。
温郁深思熟虑一刻,给最熟悉的人打了个电话。
闻玙很快接了:“有事?”
“我有个朋友,”青年斟酌着语气道:“想找你合租,他看你那边房间挺多的……”
“不缺钱。”男人很冷漠:“挂了。”
“但是!”温郁正色道:“那个朋友就是我!”
对面沉默两秒钟。
“你听听你都在说什么……”
“行不行嘛,”温郁哼哼起来:“我倒是也想搬到你们小区里,哪天冷不丁跟你偶遇一回,还能很装逼的说一句哟呵,玙哥,好巧啊。”
“兄弟,你家那个地段的租金,两万八一个月,你作为人民教师知道我这个副课老师才领多少工资吗??”
闻玙很好心地没有挂电话。
“我帮你理一下逻辑。”
“嗯。”
“你想制造机会跟我偶遇,所以想搬出来住。”
“不对,”温郁又哼一声:“我想换换生活方式,先前我赎罪式粘着我妈很久了——当然她未必也乐意我那样。”
“好,你想换个生活方式,顺便跟我偶遇。”
“嗯,这才对。”
闻玙电话里终于被他的无耻搞得有点动摇:“然后你找我合租,这样方便在我家里天天偶遇,是这个意思吗?”
温郁笑眯眯应了:“我单独住主卧都可以,我看你家里双朝南户型,小区绿化也可以。”
闻玙懒洋洋道:“信不信我挂你电话。”
“不信,”温郁又想了想:“还是书房吧,那边能看得到学校。”
“……租金六千,押一付三。”
温郁保持着通话,把钱转过去,听见对面手机传来钱袋子落地的哗啦声音。
一时间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