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礼也不知自己哪里来得恶趣味,眼看着对面之人被他的问题搞得越发局促不安,他心底竟莫名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快感,不经意间,便冲淡了方才的烦闷躁郁之感。
吴曼霓总觉得这样尴尬下去不是办法,既然不能转身就走,何不让自己的处境变得好一点儿?
念及此处,她主动说道,“其实,偶尔找一个像这样环境舒适的小酒吧,一个人喝点小酒,放松放松心情,也挺好,大约也能算得上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方式吧。”
吴曼霓话里有话,言礼又怎会听不出来,只是自他回国以来,除了公司下属,已经很久没有人像这般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的心情了。
言礼心里感念她的好,嘴上却忍不住想逗她,“难得啊,能从你这样的人口中听到这种积极乐观向上的话语,真是难得!”
“什么叫我这样的人?!”吴曼霓的小暴脾气上来了。
言礼似乎一点儿都没听出她话里的不悦,如实回道,“人设很丧,很不讨喜。” ?什么鬼?我那明明是高冷外加一针见血好么?
吴曼霓很火大,可这样的心里台词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板着脸,没好气的冷哼道,“彼此彼此!”
吴曼霓光顾着生气了,一时没注意到,一来一往间,方才大写的尴尬渐渐消弭于无形。
言礼像是要将他温和有礼的好脾气人设贯彻到底,被吴曼霓回呛,他不仅完全不恼火,反而举起酒杯凑到吴曼霓面前,似笑非笑的说道,“为我们不讨喜的人设干一杯,如何?”
不知道是她多心了,还是她先入为主,总之,吴曼霓莫名就觉得他口中的“讨喜”二字,另有所指。
大度的吴曼霓在心里叹了口气,劝自己道,“算了,看在他今日失恋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做好心理建设,吴曼霓大大方方的与他喝了一杯。
言礼从来就不是随意放纵自己的人,借酒消愁,任由自己喝的烂醉如泥更是无稽之谈。等从酒吧出来的时候,他统共也才喝了一杯。
“今晚我可没开车,也没让司机跟来,就不送你了。”
闻言,方才跟言礼针锋相对的毒舌吴分分钟上线,“我是一个成年人,知道该怎么回家,请言大公子不要跟某些小朋友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