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丹丹看不起他,跟随了几十年的人,说背叛就背叛,还给她出谋划策,围困主人的儿子,这种白眼狼她也不过是利用利用罢了,迟早有一天会抛弃他。
“让他写。”她高扬起下巴,“一个阶下囚,凭什么不听朕的,还摆起了脸色?谁给他的权利三番两次拒绝朕?”
这不是他第一次不肯写,前面几次急,叫李安代替,这回不急,她就要让他写。
“这……”李安看了看身后的人,再看看她,为难道:“陛下,他已经废了,连动弹都难,不是不肯写,是写不了。”
虞丹丹挑眉,瞳子里藏了一丝疑惑,“废了?”
“皇上大概不知道吧,从奴才把他弄到这个躺椅上开始,都几个时辰了,他还是这个姿势,连个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的确废了。”他让开身子,给虞丹丹看,“您自己过来试试,是不是废了?”
虞丹丹还真来了兴趣,几步走过去,半蹲在躺椅的旁边,伸了手,用染了蔻丹的指甲掐在这人脖间的伤口处,离的这么近,还将他的伤抠出了血,他都没有半点反击,只蹙了眉,露出痛苦的神色。
虞丹丹乐了,“这可真是——天意啊。”
她凑到虞玄卿耳边,笑的嚣张,“老天爷也不想让你好过。”
她小时候经常帮他,被人欺负是她出谋划策叫他欺负回去,遇到搞不定的也是她带着人去报仇的,她对这人掏了心窝子的好。
不止一次帮他,吹父皇母后的耳旁风,叫他被父皇看上,当了太子,这么大的恩情,就这样报的?
让她自裁谢罪?
天无绝人之路,叫她在最后关头反击成功,亲眼瞧见她的皇兄倒在血泊里,捂着脖间的伤奄奄一息。
她就冷眼看着他做最后的挣扎,像不小心跳上岸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脆弱的脖颈里不断流出鲜艳的色泽,真漂亮。
那一刻她确实就是这么想的,觉得皇兄濒死的模样真美。
她忽而想起从前,其实她小时候之所以帮他,是有私心的,因为他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