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俩人身上翻了翻,找到了一块用过的帕子,有一面被她擦了脸,上面染了黑色的污垢。
这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将那面包在里头,卷成厚块之后塞他嘴里,这次太子殿下没拒绝。
几乎他前一个呼吸间咬上,后一个呼吸间,大夫便穿了他的皮肉给他缝合,这个过程对他来说又是痛不欲生的,没有麻沸散,也没有醉心花,就这么生生熬过去。
他在熬,姬玉亦然,肩上,两只手腕都被他攥的生疼,但她知道这些远远及不上太子殿下半点的痛,也晓得太子殿下这是信任她,不自觉的动作,没有表现出来,任他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上的伤终于处理完,开始清洗前面的。
比后面还重,足足缝了一二十多针,期间姬玉没陪着他,她到处找了找,寻到了一个独立的柴房,一百两将其买下来点着,引起了大火。
告诉那户人家,火燃一会儿再扑灭,因着是个单独的小柴房,专门搁柴火,堆满整个屋子也不过能买个几两银子而已,一百两够买三五个这样的小屋子。
烧毁了重新建一个便是,那家人很是欣喜的收下钱,将她的话当成了圣旨,驻守在一旁没有动弹。
姬玉再三叮嘱,那家人保证会依言照做她才回来,彼时太子殿下的伤刚缝好,正精疲力尽的躺在病床上,裸露的上半身于灯火下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忽略凄惨的伤口,漂亮的不似凡人。
他一头黑发全湿,贴在白皙的脸颊上,瞅着多少有点诱人?叫大夫都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人其实都是好色的,没有打动一个人不是人家定力足,是不够美而已。
太子殿下足够隽秀,叫男人都忍不住侧目,很正常。
姬玉坐在床边,挡住了大夫的视线。
该缝的大伤口都缝好,剩下的她能处理,用银票将大夫打发走,姬玉亲自给太子殿下擦洗伤口,上药,包扎。
动作比那个大夫小心许多,大夫毕竟是大夫,见多了受伤的人,一点不心软,唰唰几下快狠准弄好。
姬玉不想像他那样,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慢慢的来,尽量不伤及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