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接上:“害我花心思把那里的监控截了下来,不然他们肯定得报警把你抓进局子里。”
楚棋收十分委屈:“是你说要把言明的录像放到金猿奖曝光,我没办法了才那么做的。”
母亲一记眼刀杀向丈夫,手上捏着的汤勺没轻重,差点戳进楚棋收的喉咙。
她问:“我回娘家过年这几天里,你都给孩子说了些什么混帐话?”
一向温柔的母亲今天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逮着丈夫就咬,毫不留情。
父亲把头转向楚棋收:“我那是为了吓唬你。你爸怎么可能没事干了跑去破坏金猿奖颁奖典礼?”
楚棋收眼神犹疑——他总觉得这是父亲能做出来的坏事,只是碍于发怒的妻子在场才不敢说。
三个人在房间里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言语,只剩下一阵汤勺磕碰牙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楚棋收实在忍不住了,问:“妈……言明去哪了?”
父亲捂着受伤的头:“他说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你们两个没戏。我看你以后也别再想着他了,等病好了跟我继续相亲去。”
楚棋收被烧糊涂了脑子转不过来弯,父亲说什么便信什么,双眼几乎像条件反射一样霎时盈满水雾,即刻就要落下泪来。
他喉咙哽咽,嘴巴里的鸡腿肉顿时味同嚼蜡,甚至连鸡汤也咽不下去了。
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在幽幽循环:言明不要他了。
母亲见状,急得伸腿去踹她丈夫:“说好了以后再不干预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棋收病着呢。能不能不要刺激他?”
父亲后退两步逃开了一顿蹬,狡辩:“你看他这样,太容易上当受骗了。我还不能关心关心了!”
母亲:“喝了人家的鸡汤还不说人家的好。”
鸡汤?
楚棋收低头看向那碗飘着一圈又一圈金色油脂的鸡汤,眼泪一下子止住了:“鸡汤是言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