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吐出一句:“两个男的在一起有什么好骄傲的?不知羞耻。”
言明丝毫没被激怒:“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他现在怎么样了?”
楚棋收多日音讯全无,言明心头的煎熬如同正被蚂蚁一点一点啃噬着皮肉。
楚常弈不高兴了,沉闷地冷哼一声:“呵呵,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是他爸难道还能虐待他?棋收现在在家里面壁思过,等过几天我就放他出来。”
言明面色微微放松了点。
短暂在椅子上坐了片刻,楚常弈复又站起:“稍后我会给你第一个小教训,如果再不知悔改,之后有你的苦头吃。”
放完了狠话,楚常弈转头离开,步伐一如来时那这样稳健,稍稍带着隐忍的愤怒。
门外的王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瞪着圆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言明。他吓坏了,问言明:“这人要做什么?要给言哥什么教训?该不会要喊人打你一顿吧!”
言明心想,如果只是打一顿就好了。
他张开了握紧的拳,对王筹说:“给我倒杯水吧。”
时间沙漏里流下的颗粒变得浑浊粘稠,接下来的时光每分每秒都极度难熬。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有什么糟糕的坏事降临。楚常弈撂下的狠话让人坐立难安。
王筹一会儿在房间里闷头打转,一会儿坐在地上唉声叹气,言明伸手抚了抚他的肩头:“没关系,不管以后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给你们发工资的。”
王筹急哭了,眼角泛红:“言哥!谁担心工资了,我是担心你!那老变态究竟要做什么,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在焦急的等待中,太阳下山了,远方明暗交叠的晨昏线徐徐消失。
酒店四周未经全面开发,一到夜晚,村落冷清,四野阒然。窗外有大雾,云也是浓稠的,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
对未知危险的等待令人焦灼,耳畔不断传来王筹的啜泣与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