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师:你是言明,以后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值得。最起码先把事业这棵树稳住,金猿奖颁奖典礼在即。你不能犯傻。
姚老师:知道了吗?
姚老师:他家里人不愿意承认自己儿子喜欢男的,非要说是你带坏了他,有什么办法?
姚老师:千万不要和他提起他父亲来找过我们的事。随便找个合理的理由甩掉,安安静静结束。你是艺人,就说你工作不允许,相信他会理解你的。处理完毕后回复我。
消息提示音已是静音,可言明仍旧嫌吵。他关闭了手机,屏幕迅速转黑。
言明合上双眼,手指头勾起了楚棋收额边的发尾。神经末梢的触感更为强烈细腻,他用几根头发丝缠住自己的手指,又松开。
缠住,又松开。
指尖的皮肤一会儿被勒得泛白,一会儿又恢复血色。
乳胶枕上熟睡的脸庞毫无反应,气氛安然又恬静。
第二天楚棋收醒来时言明已经不在了。宿醉后头脑分外疼痛,他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下楼找点吃的。
“怎么会喝了这么多……下次不能喝了。”楚棋收晃了晃脑袋,提着酸胀的大腿走下楼梯。
今天天色晴朗,楼下客厅漏进一室阳光。
厨房前的方桌上放置着一杯盖起来的蓝莓牛奶,还有一张压在玻璃杯下方的a4纸。
楚棋收原以为这张纸是言明不要的废纸,于是掀起杯盖的时候没当心,撒了两滴水渍落在上面。
他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浮着少许泡沫的牛奶,目光自然往下垂,随即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