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弦:“……”
他正想教育何云州一顿,那边厢,江遂端着酒杯,轻轻一叹,“云州,我理解你。”
顾风弦受不了了,这俩货是什么糟心的玩意儿。
也许大部分男人都能理解何云州和江遂对美人的向往,毕竟食色性也。但顾风弦显然不是大部分男人的一员,他这辈子已经有认定的女人了,别的女人在他眼里就跟老太太摆摊卖的大头菜一样,毫无吸引力。
不过,相比何云州的无药可救,江遂看起来还好一些。
顾风弦自然也知道他喜欢看美人跳舞的爱好,虽然不能苟同,但想想江遂枯燥乏味的生活,他还是提了一句,“你若喜欢看跳舞,为什么不去教坊司。”
教坊司可是朝廷认证的娱乐场所,里面的姑娘全部卖艺不卖身,不管长相还是身段,都比外面的强多了。
江遂心说,是啊,风情也比外面的差多了。
他刚要回答,何云州抢先一步,替他答道:“这你就不懂了。”
顾风弦皱眉,“什么?”
何云州晃了晃杯中酒,勾人一笑道:“这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顾风弦:“……”
最终,何云州还是没避开这一顿揍。
教训完何云州,顾风弦又坐回去,继续和江遂喝酒,有何云州的对比,他看江遂哪儿哪儿都好,又听话、又懂事,爱惜身体,还不作妖。
三人又喝了将近一个时辰,从中午到下午,等再出来的时候,何云州都站不起来了。
回回都这样,顾风弦和江遂也没办法,这小子酒量不行,却还总喝这么多,搞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有瘾。
照例把何云州送上江家的马车,顾风弦一个人骑上马,跟江遂告别之后,他就慢悠悠的走了,不论皇宫还是王府,都和何家大宅顺路,对江五吩咐了一声慢点,江遂才撩开帘子,坐了进去。
整个马车里都是酒气,江遂爱喝酒,却不喜欢这股味道。
他皱着眉,先把已经躺倒的何云州扶起来,何云州就跟没骨头一样,总想歪下去,江遂使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坐直了,然后他赶紧见缝插针的做进去,何云州立刻倒在他肩膀上,江遂也顾不得跟他计较了,喘了两口气,他赶紧吩咐江五驾车。
马车动起来,何云州颠了几下,难受的皱起眉,江遂一直盯着他,看见他这样,立刻开启嘲讽模式,“让你少喝点,现在难受了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艰难的伸出手,把何云州的衣领往下拽了拽。
马车里比较暗,只有一点点阳光能从缝里照进来,酒气熏天中,江遂正在努力给何云州松动衣领,突然,他听到身旁的人带着醉意、低低开口,“阿遂。”
“我没找到。”
江遂手上的动作一顿。
何云州只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他确实是醉了,脸颊通红,眼里也带着平常见不到的温润水光,马车的一晃一晃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挫败:“都说宿日稀奇古怪的东西多,我就以为,那里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