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他的父亲对舞女一见钟情,热烈追求下终于让美人心动。
可惜他的伯爵父亲是个渣男,那时候已经有了妻子,并且还有一个六岁的长女。伯爵夫人不能容忍自己的家庭被破坏,便下令杀了舞女。
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外星球一名无权无势的舞女,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会为了她伸张正义。
这是当时的伯爵夫人的想法。
她派遣的杀手来到舞女的住处后,却发现她已经身怀六甲,再过不久便要临盆了。这个消息不知怎的让伯爵知晓了,他膝下无子,一直以来都想要一个儿子,便阻止了伯爵夫人对舞女的刺杀,让舞女安安稳稳地生下了猞猁。
没过多久,她便死在了一场□□引发的“意外”之中。
第一个儿子固然惹人疼,但耐不住他是个私生子。
随着伯爵的第二个儿子、第三个儿子出生,塞西尔也渐渐被家族遗弃,诚然,他有能力、有天赋、有手段,却比不过别人耍阴招的功夫。
猞猁的父亲格纳伯爵一共有四个儿子,塞西尔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长子,手段狠辣,小小年纪便展露出了非比寻常的优秀,压着十六岁的底线参军,屡战屡胜,职位一路高升到上尉,在他即将升上少校时,遭人暗算,彻彻底底地跌落下来。
……摔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维持兽形态,变不回去的原因,除了身体原因外还有心理原因。
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罗里,是最小、最受宠、最无能的一个孩子。
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
猞猁走到今天吃了太多的白眼,尝过太多讥诮和讽刺,他对人的情绪感知十分敏感,但凡祁云对他表现出了哪怕一分的排斥和轻蔑,他都能够被刺激到精神□□。
……祁云不是一般人。
他在猞猁心中占据了不少的分量,这也是雪豹会拼一拼,将这件事告诉祁云的原因。
他等着看祁云的
反应。
小王子沉思了很久,茫然抬头,“私生子……是什么啊?”
雪豹:“……”
祁云看着他,满脸写着诚恳,“正妻又是什么呀?一个人不是只能有一个妻子吗?他不会还有一个歪妻吧?豹豹,你说话绕来绕去的,我没有怎么听懂诶。”
雪豹无奈叹了一口气。
……祁云真是个小笨蛋。
对这些词汇都能懵懵懂懂的,仿佛从没有听过一样。
小王子的确没有听过。
海底不是这样叫的,海底没有夫妻之分,人鱼是非常专情且偏执的一种生物,一生看上一个人便不会再多看他人一眼。
他们将这个人称之为爱人。
——可以为了对方付出生命、代表着唯一、忠诚、爱情的词汇。
爱人和爱人之间只有彼此,自然也不存在什么私生子一类的词,祁云从小到大都没听过这种词,更想不到一个人居然还可以拥有两个妻子。
姐姐说这叫……叫什么来着?
对了,渣男!
这种人放在人鱼国,不对,人鱼国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人。这种人要是来到人鱼国是要被抓去喂小鲨鱼的。
雪豹不得不耐心给他解释这两个词语。
小王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这和塞西尔也没有关系呀,和他妈妈也没有关系嘛,有错的是渣男,他自己出轨、欺骗别的女孩子,还让对方因为他未婚先孕。”
他捏着鼻子嫌弃道:“我讨厌这种人。”
他想了想,又道:“这个什么私生子的出生是没有错的,除非是他自己品行有问题,故意去害别人,不然其他人没有理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他,他的出生也不是他自己可以选择的呀。”
如果可以选择出生的话,小王子还想当一条小锦鲤呢,每天吃吃喝喝、玩玩睡睡。
不用上学,还不用上岸来历练qaq。
想想就超级幸福的!
雪豹的眸色柔软下来,温和地笑了下,“如果
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想的话,猞猁不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
祁云微愣。
雪豹温声道:“上次来幼儿园欺负他和乔乔的蝴蝶是罗里的朋友,他们认为是猞猁的母亲破坏了罗里的家庭,还生下了猞猁这样的……野种。这是罗里和他的朋友说的形容词。”
祁云越听,眉毛便皱得越紧,忍不住大声反驳道:“猞猁才不是野种!他们才是野种!它们家长是怎么教小孩儿的,怎么可以张口就骂人野种?”
小王子又控制不住开始护短了。
总之,千错万错,一定不是他的崽崽有错!
他的崽崽才没有错!
雪豹捏捏他的手,“猞猁方才过去的时候,罗里带着他的朋友过来奚落猞猁,被乔伊斯一人一颗臭臭果砸回去了,他们落荒而逃的时候还在叫骂。罗里还说,绝不会让猞猁好过。”
祁云的思维短暂跑远了些。
“诶?乔乔不是没有臭臭果了吗?它上个周还说臭臭果马上就要成熟了,催着我去给它摘臭臭果。”
他说着,左手顺了下昏昏欲睡的吉白猫,揣在口袋里的右手也动了动。
雪豹有些哭笑不得。
“他有一口袋的臭臭果,臭臭果的果树也是高阶植物,他现在处于人厌狗憎的年龄,果树一成熟就跑去摘果果,摘不到就扯叶子出气,果树被他烦到了,他一来就拿臭臭果砸他,去的次数多了,他那儿也有了一口袋的臭臭果。”
“那个,豹豹……”祁云戳了下他的爪爪,放轻了声音道:“你小声一点,隔墙有耳。”
他把口袋边缘轻轻折下来一点,露出了里头一对毛绒绒的小耳朵。
雪豹微顿,“他又跑到你口袋里来睡觉了?”
“对呀,乔乔喜欢趴在我的口袋里睡觉嘛。”
雪豹伸出一只爪爪戳了下他口袋里、小猫咪脑袋顶上随着呼吸的频率而律动的小耳朵。
那对小耳朵翻过来拍了他一下,似乎是在说好烦。
祁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