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成,晚上有狼。”
“蛇也出来了,冷不丁被咬一口,要出人命的。”
“你不能拿大伙的命开玩笑啊。”
村民们不乐意了,谁愿意冒险去救别人。
何母被村民们不满的目光看得如芒刺在背,不敢再说什么,她也知道不可能,当初何有才大家也是天亮了再去找的,何有才的亲儿子都不敢晚上去找。
“行了,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五点在我家门前集合,每家起码出一个人。”何健民在村里十分有威信,联络人贩子买女人就是他牵的头,谁家女人跑了,也是他纠集人员抓捕。
沉默站在一旁的姜归不着痕迹地掠一眼何健民,当年这个人只被判了七年而已。
事已至此,再是不情愿,何母也只能带着满肚子的担忧回家,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天不亮就爬起来,才四点多。
何母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怕吵醒另一张床上的三个宝贝孙子。打一出生孙子就是跟着她睡,这样才养的亲。就像她儿子,亲他奶奶不亲她这个妈,那死老太婆在的时候,儿子都帮着老太婆欺负她这个当妈的。
出了门,何母拍门叫醒姜归,让她赶紧做饭,说不定要找一天,那就得准备好干粮。
姜归起床做饭,心情颇好。
“你在家看着孩子。”留下一句话,吃完早饭的何母带着干粮离开。
姜归翘起嘴角,轻轻笑起来。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何母回来了,她是被人扶着回来了,沟壑纵横的脸上到处都是鼻涕眼泪,时不时地嚎上一嗓子:“老头子啊。”那伤心痛苦简直难以掩藏。
留在村里的人都围了过去,姜归也凑上去,视线落在中央的竹筐上,一只染血的鞋子,一堆浸透血的碎衣裤,以及一堆新鲜骨头。
“这是咋得啦?真遇上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