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还小,都是你们惯出来的毛病,那些跟在太子身边的人也都不行,看来,朕得好好替他润色一位太傅,从严管教才是。”君墨寒沉声一句。

“父皇,儿臣不要那些文绉绉的老头子来教儿臣,满嘴里都是拽文嚼字,听着就令人烦闷。”

君墨寒对着君蘅凝声一句,“你觉得这件事你有谈判的权利吗?”与此同时君墨寒看到玉子书投射过来的视线,“小书说什么朕都答应,此番之事必然不能,小书这几年都要把他宠坏了,也该让他自立一些了。”

玉子书没有否认,开口便道:“皇上说的没错,蘅儿也确实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君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的母后,平日里都是母后最疼他了,现在竟然也同父皇一样,“这样不行,母后您想想,儿臣每天对着那些糟老头子,一个个的装的学识渊博的样子,其实都是道貌岸然沽名钓誉之辈,儿臣肯定是学不好,肯定适得其反的。”

“自己不怎样,倒是先编排起旁人了,你觉得此事你有商量的余地。”君墨寒一口否决。“还不退下!”

君蘅是满脸的不乐意,那不高兴都是写在脸上的。

玉子书看着君蘅离开,转而便对着君墨寒问道:“适才听着皇上话里的意思,是准备找个有资历的大儒来教导蘅儿?”

“就他现在这点子根基,还是先从最基本的来吧,大儒,我还怕他调皮捣蛋把人家老先生气死,坏了皇家名声呢。”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玉子书顺口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个人选,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当年镇南王带来盛京的那个小世子?”

“皇后还记着,看来这几年没少留意啊。”

“既然当时瞧上眼了,当然是应该要有后续的,所以,隔两年,我便让秦隐去一趟南境,秦隐与殷璟也算是有师生之谊,借着去看看自己徒弟顺便指点教导的意思,不会显得突兀、尴尬,当年瞧着就不错,如今是更出色了。”

一旁的秦隐和言宸两人其实在刚才说及到这方面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有些意识,而且秦隐也是深知,皇后娘娘的意图是非常明显的。

君墨寒看着秦隐,转而看向玉子书问道:“朕记得当时,你同殷荀有所约定,这恐怕也并不是很好拿捏的吧。”

“殷璟今年也该十五了吧,一应之事自有自己的选择和判断,皇上只需下旨,那么选择是交给殷璟自己的,这也不算是违背约定,如果他乐意就奉旨进京,若是不乐意,就当没这回事,此事就交给秦隐去办,到南境镇南王府去传这道密旨便是,若此法行不通,那后续就全部交给皇上,我不插手了,可好。”玉子书径直一句。

君墨寒没有否认,事情直接是交予秦隐去办。

秦隐听着,也只能领命遵从,言宸站在一侧,也不过是看了一眼,此事当初就已经确定过会有今日这些,左右选择都是在殷璟自己,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

东宫。

君蘅见走进来的小宦官,问道:“打听到了什么没有,父皇和母后要给我安排个什么老师?”

小宦官回答着说道:“殿下,奴才已经探听清楚了,说是让秦大统领亲自去请,具体是谁也不知道,不过奴才听到一句,说是要去南境,好像还和镇南王府有关?”

君蘅哼了一声,“反正我才不要什么师父呢,到时候他若是敢来京,那我就给他个下马威,让他还未入宫就自己知难而退,辞了这份差事。”

“啊——”小太监整个就是一惊,“殿下,此事您还是不要太……要是让皇上那边知道了,肯定是要责罚您的,奴才瞧着,这回的事情,皇后娘娘那边似乎也是认可的,若是这件事出了差池的话,只怕皇后娘娘也不会护着您的。”

君蘅才不理会这些,“你少管,我才不要以后天天都忍受一个自以为学富五车的老头子嗡嗡嗡的在我耳边聒噪不休呢!”

小宦官哪里能说的上话,还不是只能应着而已。

……

翌日,秦隐准备了一番,便是直接离京的,言宸一路送着到了城门口,马车之内,言宸温声说道:“你说,殷璟会不会来京?”

“如果我说,这几年我每次去的时候,他其实都是有这样的盼望,而且他对自己非常严苛,俨然就是有一种必然要担得起能成为太子师的那种感觉,文韬武略皆是上品,这几年殷荀倒是没当时那般纠结了,兴许是看着殷璟一天天长大,所以就多了几分放心。”

“照你这样说,皇上这道旨意传去,殷璟必然是会入京的?”

“可以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