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的极是,与夜鸿衍之间,终归是要有这场较量,他贼心不死,妄图取朕而代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玉子书笑了笑,“现在西郊大营有江桓,南境也不在话下,夜鸿衍以为可以和北羌合谋,殊不知北境之军皇上亦早有安排。”
“这都是朕的岳父大人,考虑周全。”君墨寒伸手抓住玉子书的手,看着玉子书的眼神,满是温柔。
就在这时候,外头叶枫在外头求见,“皇后娘娘,凤阳宫有事需皇后娘娘亲自前去料理。”
玉子书听到外头传入的声音,对着君墨寒说道:“皇上让言宸过来伺候笔墨吧,我先回凤阳宫了。”
君墨寒只是看着玉子书从这殿内走了出去而已。
从御书房出来,玉子书有几分讶异的问道:“怎么回事?本宫不是吩咐你,凤阳宫的一应之事,若非天大的事情,不用来回禀本宫?”
“皇后娘娘您回去就知道了。”叶枫也不敢轻易就将那些宣之于口。
轿撵很快落在这凤阳宫的宫门口,走进这殿内。
玉子书一眼就看到立于这殿中的人,对着叶枫说道:“你且去外头候着吧!”
叶枫应着,躬身从这退了出去。
慕寒清定然的视线落在玉子书身上,道:“听闻随同那北羌太子拓拔玹一同前来的人乃是一个叫黑耀的人!”
“阁主的消息从来都是没有失误过呢,只不过,今日一个小小的太子随侍,竟然也会让阁主这样留意。”
慕寒清冷凝一声说道:“今日朝堂之上,皇后娘娘得见此人,当真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随侍这样简单?”
“阁主想表达什么?”
“此人乃是出自沧玄山,就算是寒澈在他面前亦是晚辈。”慕寒清直接说着,“我倒是还奇怪,拓拔玹原本在北羌众皇子之中籍籍无名,怎么忽然间就脱颖而出成了北羌太子,原来背后是有高人指点。”
玉子书对于跟前之人,多有揣测,“这就是阁主此刻特意前来找我的缘故?”
“黑耀可不是简单之辈,难道寒澈在闭关之前,没有任何的预示留下,让皇后娘娘小心些什么吗?”
“阁主这话说的,天师闭关,为何一定要留下些什么给本宫呢?”玉子书轻笑,“反观阁主,倒不得不让本宫多心,怎么?阁主和天师很熟吗?这一口一个寒澈,可不像是两个陌生人之间该有的口吻。”
慕寒清不过笑道:“我素来直呼人姓名惯了,皇后娘娘觉得不妥?当然,对皇后娘娘自是不同于旁人。”那夜他前去九仙宫见寒澈,当时说及这些之时寒澈并未有所表露,只是就他对寒澈的了解,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去闭关呢?
“是吗?”玉子书悠悠的反问一句,“阁主适才说起那黑耀是如何了得之人,又论及本宫在见到黑耀时所有的情况,看样子,阁主知晓的事情并非只是只是大概啊,是清月阁的情报神通广大呢,还是说这里面的状况,你本就一清二楚。”
“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只不过皇后娘娘清楚,夜鸿衍想要对付皇后娘娘的心思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而夜鸿衍身边的那个叫凌风的人,想来皇后娘娘亦是清楚,只要拓拔玹和夜鸿衍达成一致,那么黑耀必然会因拓拔玹而帮衬夜鸿衍,对皇后娘娘出手,此人可不仅仅只是凌风之流。”
“照阁主所言,如此高人,为何要为拓拔玹效力呢?”
“若我没猜错的话,黑耀为的是北羌国历代君王手中所守护的‘冰川寒玉',此物具有奇效,更是有助于修行,如今北羌皇帝年迈,拓拔玹成为太子,若此番北境之事处理妥当,那么北羌帝王之位便是拓拔玹囊中之物了。”
“阁主周全的事情还真多,知道的呢,是本宫和阁主之间所系的君慎一事,若不知道的,倒应该想一想,虽说君慎一事当初提及乃是合情合理,可阁主当下允诺的毫不多心,似乎现在需要为此而多几分权衡了。”
慕寒清看着玉子书,心中凝然,沉思之间,想到:你是他费心顾全之人,我亦为他……
沉顿之思瞬间回转过来,慕寒清看着跟前的人。
慕寒清冰沉一声,“皇后娘娘的摄魂读心之术还真是无孔不入,只不过稍稍走神就让皇后娘娘钻了空子,其实皇后娘娘心如明镜,寒澈……”
“他给本宫提醒了。”玉子书不等慕寒清说下去就直接回答,“那预示像极了即将到来的劫数似的,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不过就天师的心思而言,我想他应该更多的是在尽他天师该有的职责吧,就好比最初他同本宫言说的那般一样。”
对此慕寒清是清楚的,寒澈肯定不会将过往的事情同玉子书说,终究只是沉然,转而说道:“既然天师亦有此心,皇后娘娘自当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