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鸿衍眉间一皱,正欲开口,站在那殿中央的君慎辗转间开口说道:“臣入京之前,倒是有耳闻过一件事,便是当初京中禁军管辖之下,京畿之地频频出现一些不好之事,皇上便将辖制禁军之权交给皇后娘娘,而后,皇后娘娘出手便将事情解决好,重新让京畿百姓对禁军重拾信心。”

君墨寒对此倒是一点都不避讳的夸赞道,“正如皇叔所言,皇后自有皇后的能耐和好处,这也是朕为何会放心将这些交到皇后的手中。”

玉子书悠然间说道:“皇上说笑了,那件事原本也不过是有些臭虫,想要搅乱这京城平静的局面,到底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禁军是何等精锐,要解决还不是轻而易举。”

君墨寒对着玉子书笑了笑,然后看着面前的君慎,“此番皇叔回京,一应事宜朕都已经吩咐底下的人安排好,南阳王府也是打点妥当,皇叔如今腿疾未愈,又一路舟车劳顿,回王府之后,朕会派太医前去好生替皇叔诊治。”

君慎镇定的声音回应,“皇上虽有恩典,但下朝之后,臣还应该带着芸薇先去拜见太后方是正理。”

各自在这些话落定之间,朝臣将各自上呈的奏疏递上,随即,不过退朝各自散去。

御书房内,此刻只有君墨寒和玉子书两人。

君墨寒凝视着面前之人,问道:“皇后不想说一说关于今日之事的看法?”

“皇上希望我能有什么看法呢?是说这南阳王忽然回京,带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又或者说南阳王和夜鸿衍关系颇为密切,这里头会有其他情况发生,若这两者真的早已勾连在一起,夜鸿衍的心思是昭然若揭,是不是意味着南阳王,皇上这位皇叔的心思也已经分明?”玉子书回应着面前的人,寻思之间,转口又道:“还是说,皇上想秉承先帝未完成的旨意,预备要给这位灵舒郡主一个位分?先帝原是有意要让皇上娶她为妻,那现如今……”

这些话还未说出口,君墨寒逼身压近,强势而厚重的吻将那些话全部堵回去,分开之余,才道:“前者何如,那得往后看才能知晓,只不过,关于后者,朕的皇后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别人绝无可能,记住了!”

“皇上这话说笑的很,为何要我记住,这一切不还都是皇上一道旨意的事儿,若说起来,这灵舒郡主倒还颇有几分的灵气,和皇上……”

“看样子皇后的腰是好了。”君墨寒手勾住玉子书的腰,直接贴到自己的身前,那大手游移摩挲在玉子书的腰际。

玉子书即刻就挣开这人的怀抱,“皇上还是先处理政务要紧,我先回凤阳宫了。”他才不要好容易缓过来,转眼又腰酸背痛,这家伙一次比一次厉害,总觉得,初次云雨之时真的是第一次的缘故,毫无经验,便也只是草草结束,可后续,每每都是弄得他精疲力竭,可这家伙还精神抖擞的很。

君墨寒看着仓皇离开的人,嘴角扬起的笑容愈发灿烂……

长乐宫。

孙嬷嬷将南阳王和灵舒郡主送出去之后,回到这殿内,站在邓太后的身侧,很轻的声音说道:“太后娘娘,您说如今这南阳王和灵舒郡主回京了,灵舒郡主那边是否会有不妥之处出来?”

“先帝在世时那时皇帝还只是皇子,一切的想法都并非今时今日可以相比,更何况当初先帝也并未真正的下达旨意,且加上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南境待着,最主要的一点,选择玉子书为皇后,乃是哀家经过深思熟虑过的,若说与夜家抗衡,南阳王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可这一切并非是直接兵戎相见的时候,哀家要的是以最省力的方式,摆平所有,皇帝和哀家都明白这个道理。”

孙嬷嬷寻思着,“奴婢有去打听,今日朝堂之上,郡主一见到皇上便如从前那般,还有适才郡主在太后您面前,也是丝毫不遮掩说及皇上时的那些喜悦心情,若郡主和皇后娘娘那边真有碰撞出来的话,太后以为如何是好?”

“皇后只能有一个,至于你所想的担忧,那也只是后话,咱们能想到的皇后只怕早就已经想到,当初南阳王父女回京,即算此前皇后不知,但玉家必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悉数告知,既如此,何妨不看看皇后的拿捏?”

“是。”孙嬷嬷不过应着这一声,其余的话也没有多言了。

……

这日,凤阳宫内,自南阳王回京之后,这段时间,南阳王府在京城倒也是炙手可热的,玉子书每日同君墨寒临朝,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那都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再加上,丞相府那边,但凡京中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所有的情报消息都是会送到他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