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似的,神色一凌,几乎是不可置信:“你还想着医治他?”
陈封看了眼那青年吐出来的血:“他伤得很重。”
现在这种情况,报警和叫救护车是两个毫不冲突的基本流程。
但王子不懂,于是他冷笑一声,用一种不可救药的目光看着陈封,阴阳怪气地说:“陈先生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他半倚着门框,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地上的青年,然后看着陈封,说:“陈封,你可要想清楚,他刚刚可是差点儿杀了你,你心里难道没一点儿愤恨?”
陈封转头看向王子,忽然就笑了一下:“王河。”
他的声音清润明朗:
“……谢谢你替我愤恨。”
王子:……
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很关心你一样,我明明是在讥讽你。
陈封,我迟早一天剁了你。
他恶狠狠地踹了一下门框,在门框上留了一个大坑,所幸陈封没看见。
陈封绕过地上的青年,走向角落里站着个女孩:“受伤了吗?”
“有一点儿。”女孩儿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把她的左胳膊举起来,“刚刚不小心被刀划到了。”
女孩儿胳膊上有一道长达10厘米的伤痕,正往外流着血。
陈封翻箱倒柜找到了一卷纱布和一瓶碘酒,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帮她包扎:“谢谢你刚刚帮我。”
女孩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应该的,赵姑姑是我的表姑,你也算是我姑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