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泽攒着眉,想要正面辨认仔细,却见齐妙妙手里的刀抵在怀中人质面上,血珠子被乱蓬的枝叶蹭开,抿出斑驳的凄厉。
秦桓泽心下只剩慌乱,连说话都忍不住怯意:“齐妙妙!放了她,你要什么孤都应你!”
齐妙妙却不与他多言,只挟持着怀里人往灌木后面的亭子里去躲。
在场人手甚少,秦桓泽递了个眼神,让彭嘉福去传东宫的带刀侍卫过来。
人群越聚越多,齐妙妙划了两刀,自知逃不出去,手下发抖,翻过栏杆跳入亭下湖里自缢。
而被她丢下的人质则目光楚楚,顶着一脸血迹,朝秦桓泽伸手,用喑哑的嗓子道:“桓泽……救我……”
秦桓泽原本焦急的面上霎时铁青,头也不回的就朝东宫奔去,彭嘉福拨开众人,掀开那女子额前的发仔细辨认,虽是长着钟良娣的模样,终究还是差的太远。
西暖阁的偏室内,真的钟清荷被束了手脚,像一条丢在水中的海参,徒徒摆动,却丝毫无能挣脱。
齐妙妙把匕首贴在她的面上,轻轻比出一道惨白的划痕。
“我在假的那张脸上试过无数次,没想到今儿真要动手,竟生出三分不舍呢。”
她笑着将刀刃朝下游去,拨开肩头凌乱的衣褶,笑意沉下:“太子哥哥竟然碰过你!”
她虽未经那事,却也知道那红痕代表何意。
清荷动弹不得,心里也憋着怨气,非但不怕,反而哂笑着道:“我与夫君郎情妾意,云雨花露是再平凡不过的事情,倒是齐小姐,竟有闲心关心这些?日后殿下再跪着啃我,难不成你还有意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