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泽在小桌的另一端看书,趁着她低头的间隙,眼疾手快的拾起一枚,塞在嘴里细细细细的品。
清甜的菱角在他唇齿间碾碎,混着她指尖的那股子淡淡的荷香。
“殿下,刑部重查得需要多久?臣妾这病装了有些日子了,再不出门晒晒太阳,恐怕再过几日就得真的病倒。”
“胡说。不准找理由不吃药。”
窗迥罅隙里,阳光明媚,打在她的脸上,细微的一片绒毛像一颗诱人香桃。
清荷从他掌心扣回自己辛苦的劳动成果,眉头紧锁:“那药苦哈哈的,再吃下去我就吐给你看!”
果然是不想吃药。
秦桓泽没有妥协,又去手边的筐子里拿:“刘太医倒不是乱诊,你这几年郁结于心,是该好好调理调理。”
停药?是万万不能的。
特别是三年她冒雨受寒,落下了病根,日后要想承孕,这药少说要吃上一年半载才成。
借着假病的理由,倒是能让她安心调养一些时日。
此事就连圣上那边也是对她寄予厚望,他们秦家人丁兴旺的重任,可全压在她身上了。
小心思没有得逞,清荷不满的翻眼皮白他一眼,狠狠咬一口菱角,发出脆生的声响。
秦桓泽非但不哄她,反倒把她攒了好一会儿的成品揽至自己面前:“菱角性凉,你也应该少吃些才好。”
刘太医有过医嘱,冷酸辛辣这些吃食,她都得少食忌食。
清荷把怀里没剥完的那点儿也不要了,往小桌上一推,起身出去。
秦桓泽笑着摇头,两句话不对,又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