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府军工造假,那虎威营罪责头首,六部监管也难逃其责。
皇上刚刚因舞弊的案子脸上已经不悦,又听此言,霎时怒上眉梢。
缓了好一会儿,才声沉如冰,命刑部彻查舞弊案且着手重查三年前的钟家谋逆案。
散了大朝会,独留六部与相干重臣留下问话。
不相关的朝臣退下,秦桓泽好心的朝还躺在地上的镇国公望了一眼,唤过一旁的小太监,笑着耳语几句。
不消片刻,颜乐湛就在一阵剧痛中清醒过来。
秦桓泽一张好看的面容笑的和善:“孤就知道在母后那儿听到的法子有用,国公爷日后想要谢恩,自去中宫磕个头就成。”
再看颜乐湛,脸色苍白,人中处掐出一朵艳红的指甲花,许是力道大了些,还在汩汩往外冒血。
也顾不得这些,颜乐湛随手抿去鼻下血迹,忍着痛理了理衣衫,规矩的站入朝臣之中。
宋志平不愧是皇上的忠臣、重臣,有理有据的把来龙去脉查的清楚。
自三年前起,虎威营在京城的示意之下,换了铁矿,省了镀银,而那些流失的钱财,从户部出去,到平江府逛了一圈,多数又原路返还,进了京城的高门大户。
首当其冲,就是镇国公和卫国公府。
颜乐湛血迹斑驳,齐文栋一脸正气,皆是齐声否认:“臣不知,臣冤枉!”
六部尚书也都跪在一旁,两家国公府拿了大头,他们派去监察的那些人,也未必干净!此时态度好一些,只求圣上日后严查能绕过他们这些。
唯有户部苏尚书一脸喜色,又在怀里摸索,终于拿出另一份折子:“臣蹭协助宋大人查办此事,在虎威营动手脚,是置我大陈百年基业与不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朝堂出了逆臣贼子,也是臣所不愿。”
“此乃臣彻查的户部官员,有参与其事的人员名录,各种往来受贿俱已彻查上交,还请圣上明鉴。”
有了打头阵的站出来,其余粘带干系的朝臣也忙站出来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