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怎么不信。就算你真是小骗子,孤也信你,只信你。”
“谁是小骗子?”清荷冷着脸,板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逗得秦桓泽忍不住发笑,好言哄她道:“孤是小骗子,你是孤的小骗子。”
他伸手拔了她鬓间最大的珍珠盘金丝牡丹簪,推开一点儿车窗,随手丢进外面的风雨,轻描淡写道:“头面这些,自有孤给你置办。”
清荷顺手把脚下的鞋子也脱了,学他那般扔了出去。
天真仰面,瞪大了眼睛,笑的别有深意道:“那鞋子殿下也给置办么?”
秦恒泽心下了然,她要的哪里是鞋子,分明是要算计日后的打算,丢了林家的鞋子,是要摆明了跟他站在一条路上。
“给!”他点头应下,言语真挚,没有半点儿玩笑,“鞋子有孤给你备好,路,孤也自然给你铺的平坦。”
只要她心里只有他,手段也好,算计也罢,他都一样不落的欣然接受。
马车突然停下,彭嘉福在外面出声:“殿下,到地儿了。”
一柄油伞撑起,清荷撑着秦桓泽的掌心下马车,小脚踩在他的大脚之上,整个人挂在他的身臂,她小心抬头看,此处却不是宫门。
不大的门户,几个婆子站在门口迎人,一旁是笑的露出锃亮小白牙的琉璃。
两个人被簇拥着进了屋里,打去身上雨水,换上干净的衣衫,在碳炉子前面暖盈盈的烤着,清荷才开口道:“殿下,宫里是出什么事了?”
即便是禁足,他也不至于这样的沧桑。
琉璃被伺候的婆子领去别处玩耍,屋子里没有旁人,除了窗外的雨声,就只剩下炭盆子里面噼啪的火星子迸溅的动静。
秦桓泽目光如镜,望了她好久,才叹息一声,伸手在她半干的乌发上抚摸两下,沉声道:“孤心里只住了一个你,你信么?”
清荷被他没头脑的一句说的莫名其妙,虽不明缘由,但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说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