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害怕的把手抽回,谨慎望向他比作大刀的宽厚大掌。
这要是一掌砍在自己脖子上,说不准也要落地。
林绍琼应是瞧出她的为难,不着痕迹的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对苏宏笑道:“好了,人也见了,知道小荷花平安无事,不是说今日要去兵部汇职,再磨蹭下去,兵部那群老爷子要抄家伙训人了。”
想到兵部的老莽夫们,苏宏缩了缩脑袋,笑嘻嘻的跟清荷道别。
走至二门外,还不放进来的又跑回来一趟,隔着七八米的距离,大声喊道:“小荷花,好好养身子,回头咱们去南诏好好过日子,谁也碍不着!”
人走了,留清荷一个人无助的愣在原地。
“大哥哥……”她愁的要哭,“苏宏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明明两家亲事已经作罢,他怎么还惦记着把自己薅回南诏?
林绍琼与她并肩,支手在下巴上来回摩挲,思考片刻,认真道:“瞧这情形,要么是苏尚书没说清楚,要么是……他贼心不死。”
贼心不死?
清荷一下子想起来东宫某人,捏着她的下颌说的那几句话。
瑟缩着打了个冷颤,抱着手臂道:“回头还是要麻烦大哥哥去找他一趟,把事情跟他解释清楚。”
两家定亲文书都各自取走了,信物归还,已经是没有分毫关系,再来纠缠,等太子有朝一日出来发病,听到又是苏宏的名字,还不得要了她的小命!
林绍琼眉眼弯弯,让人奉茶,又贴心的看她袖口的伤势,随口道:“寻机会吧,习武之人脑子直,一根筋的横起来,圣上跟前也能分辨两句呢。”
清荷点头,问起他来京城缘由。
“来救你啊。”林绍琼美目流转,写尽了狡黠,也不正面回她,只道:“我夜梦菩萨,菩萨说小荷花受人欺负了,我就日夜兼程的赶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