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姑急促回话:“昨儿,人就被拖走了,昨天半晚那会儿,奴才过来一趟,远昭昭瞧见彭总管守在您这院子外面。”
她低下头,彭总管是太子爷的贴身心腹,和太子爷如影子般的亲近,清荷若能心善拉一把,琉璃那丫头,说不住还有得救。
清荷伸手握在她的手上,宽慰道:“事情我已知晓了,您先回去。”她眼神坚定,“人,我想法子去救!”
宁姑姑颔首,东宫毕竟不是她能够久待的地方,福身请安,匆匆消失于草木掩映的角门之后。
清荷扶着廊柱,在外面站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锦岫过来搀扶,主仆二人不言不语,步履蹒跚的进屋。
日渐西下,云帛五彩斑斓的落满天际,雀儿在树梢啼叫,扑棱着翅膀展翅高飞,空留树梢在风中晃荡摇摆。
清荷在窗前坐了一下午,盯在窗外的空地,不知道是看鸟还是在赏树。
“主子,该吃药了。”锦岫端着消食的汤药过来,伺候她服用。
清荷回神,问:“怎么又开汤药了?”
太子故意罚她,特地让太医院改的药膳方子,她每天被盯着吃的要吐,但身子也的确痊愈不少。
锦岫捧着汤药,方便她饮用,一边解释道:“殿下说主子您吃了这些天的药膳,身子骨大好,也能经得起汤药温补了。”
吃完了药,清荷随手捏了一枚蜜饯含在嘴里,甜丝丝的蜜意将味蕾打开。
熟悉的口味领她眼前豁然一亮,道:“不是宫里的蜜饯?”
锦岫笑着回话:“是彭总管让人送的,隔着袋子都能闻到一股子桂花香,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竟比宫里御用的都不差呢。”
伺候的主子能得殿下的特殊关怀,她一个近身伺候的宫女亦与有荣焉。
清荷涩然道:“是瑞芳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