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示意那汉子:“你,收拾干净了,到东宫领事。”
轿子去了主事厅,身后传来儿郎们热闹的谢恩声,闹闹哄哄。
独留那汉子还站在空地中间,张着嘴,惊喜错愕。
高远在外面跑了一大圈子,此刻才搬了条杌凳方腿,歪在玫瑰六寿纹圈椅上打盹儿。
前些日子的水患,避开了禁卫营,连累着宁王府的两处铺子受灾,绸缎泡了水,大几百两银子的损失。
宫里宫外,谁敢得罪了宁王府?
宁王爷在圣上面前掉两滴眼泪,颜家四少在京城横行霸道了十几年,还不是一样被送到了禁卫营皮鞭子蘸水伺候的周到。
门被推开,高远迷迷糊糊的抬着胳膊揉眼,木讷道:“宫里传人,还是宁王府嫌补偿不够,过来说道?”
“怎么?连御林军也上赶着给宁王府行贿了?”
只一声,高远一个轱辘翻身爬起,擦了嘴边的涎水,疾步上前请安。
捎带着解释宁王府的事情。
“漫了水也要你们赔?”
高远半醒着,脑子还混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憋了好久,才实话实说:“倒也不是宁王爷的正主,那铺两处铺子虽说打的是王爷的名声,实际却是府里的如夫人所署。”
宁王爷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为博美人一笑,没少做糊涂事儿。
御林军虽直接听命于皇上,可宁王爷连皇上也要让三分薄面。
秦桓泽音调提高,道:“如夫人又是哪个?”
月余不是还传,宁王为了赵美人,把谈美人打了一顿,这才几天的功夫,又冒出来个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