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钟奉仪伤的不重,吓昏了。
秦桓泽点头,在袖腕嗅了嗅,还能闻到那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彭嘉福眼力见十足,取了一盒冷香膏献上,道:“这是上次奉仪过来的时候带来的,说让殿下清神醒脑时候用些。”
秦桓泽接过,欧了一块,蔑眼瞧他:“清神醒脑?不是嫌孤下朝后,碍着她的鼻子了?”
提及至此,他不由想起当年少师说过的话:那群蝇营狗苟的禄蠹身上,多是腐朽,铜臭味混着腌臜不堪,站一会儿就被熏得闻不得了。
起初他以为先生是玩笑说趣,后来仔细一闻,还真有些道理。
他明眸眯笑,父女两个,倒是一样的好嗅觉。
被主子说的八|九不离十,彭嘉福脸上一红,不敢说话。
外面鸣鞭声响,朝臣三五成群的赶去殿里。
秦桓泽拾起桌上的那本连夜审出来的笔录,眼神敏厉,阔步出去。
东宫这边,太医院的院首和两位副院都围在外室。
里面躺的是太子爷身边一个末九品的妾室,位卑品低,但中宫的大姑姑来探看过,皇上跟前的奉茶內侍也来传过话。
彭总管身边的掌事公公更是寸步不离的,陪着这里等消息。
三位加起来两百多岁的老爷子,商讨了一夜,也没能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能让人快些醒过来的。
刘院首实在熬不下去了,他今年都八十有三了,一夜未眠,再熬下去,下个躺着的,说不定是谁呢?
他打开药箱,取出一副银针,找那掌事太监商议:“公公,本官倒是有一法子,能让病人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