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泽抬颌示意:“祭天后,顾家那个叫什么鸟的,要跳七磐舞,你不想去看么?”
“顾飞鸢?”
他仰在摇椅上,身上盖着一方她用来搭膝的薄毯,随口道:“应该是吧。”
脚下力气一松,椅子吱扭着前后摆动,慵懒的节奏让烛光在他眸中也变得恍惚。
清荷看着他搭在腹上的手,十指尖尖,纤细的指端映着毯子上绣的那只圆月玉兔,身下压着的半截儿精麻巾子,从椅背露出一角青绿。
她看的入神,突然脸上一红。
午后沐浴,她拿那巾子擦过身子!
秦桓泽自是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悠哉乐哉的自言道:“他们都夸顾什么鸟的七磐舞跳的卓绝,听说你跟她师出同门,去看看也能学点儿门道。”
也不由她同意与否,就叫彭德泽在宾客名录里加了名字,又觉麻烦,索性让她那日在自己身旁伺候。
外人出去,清荷不悦的拒绝:“奴婢不去!”
她与顾飞鸢不睦这事,少说也有数十年的光景。
幼时一同在女夫子处习舞识仪,顾飞鸢就仗着家里身份挑她刺骨,而今她在东宫为妾婢。
说得好听些,是顶着半个主子的身份,但终其究竟,无非是个不入流的奴才。
顾飞鸢大出风头,她躲都来不及呢,还能平白送去给人奚落?
秦桓泽猜她心思,玩笑道:“你是自卑,怕被落了面子?”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