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嘉福继续道:“听说是家里面的人去探了一次,就改口伏法了。自言被那谈文曜吃酒辱了身子,羞愧难当,才起心报复,不知从哪出偷了主子的匕首,将其引入无人之处,一刀毙命。”
秦桓泽鼻息中发出叱声,道:“那顿打没白挨,连底下的人都学的机敏了。”
小太监顶了扣在清荷身上的罪名,还偏要再多给谈文曜编排一个分桃之爱,豁上条人命也不忘给东宫扣个帽子。
谈文曜虽为他所厌恶,亲手斩杀。但明面上,谈仍是他的心腹肱骨,传出谈文曜在东宫和小太监首尾,不啻于往他面上扣了污名。
更何况,那小太监才十一!
邹缨齐紫。
他们这些朝臣可都是依着主子爱好过活,东宫空寥寥的后宫,可是够那些长舌头的嚼上些日子。
彭嘉福亦想到了那处,“奴才已经交代了底下,若有私意,仗刑伺候,发去下房永不提拔。”
秦桓泽素面端平,道:“也不必那么麻烦。”
他一向是心善好说话的品性,就是板起脸来去罚,那些做奴才的当面不敢,背地里也都藏着胆量。
更何况,罚的重了,还让人觉得欲盖弥彰,反倒会适得其反。
秦桓泽点了点指尖,吩咐:“布善吧,去把钟奉仪叫过来伺候。”
被太子爷划拉了那么几下,清荷整个人弱鸡似的,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听到小太监过来传话,红着脸,不情不愿的挪步而至。
她到的时候,秦桓泽的午膳已经用了些许,正放下筷子,悠闲等她。
清荷禁不住他的注视,故作镇定上前为他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