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眼眸水盈盈的,看得人不染尘埃。
糖块入口,浓郁的的玫瑰花香在唇齿间晕散开来,夹杂着松子的清香。
秦桓泽不贪口欲,对甜食也谈不上喜好厌恶的,只是觉得这糖玫瑰味太过浓烈,吃起来有些怪怪的。
清荷期待的问道:“好吃吧,好吃吧!好像还有一股粽子的香气呢。”
秦桓泽不忍落了她的期待,又品了一会儿,道:“甘润、清香,尚可一试。”
清荷也没指望他能说出来什么称赞的话来,他贵为太子,什么好东西没有吃过?未必会觉得这粽子糖是个稀罕玩意。
点头顺着他的话道:“淡淡的清甜,跟南方的吃食一个味道。”
苏家的夫人就是平江府人氏,钟家还没出事那会儿,两家交好。
钟雷作为太子少师,三不五时的要留宿东宫。清荷母亲早逝,家里清净,只有一个老管家陪伴,那会儿没少跟着苏家大哥哥上门蹭吃蹭吃的。
后来两家大人吃醉了酒玩笑,还戏言过要结儿女亲家的话。
想到这里,清荷眸底的神色暗了暗。
上次苏尚书能借着胡闹,替她一解眼下困境,她已感激在心。
墙倒众人推,爹爹入狱那会儿,苏家曾试着站出来求情,比起那些落井下石的亲友,已算是有情有义的了。
秦桓泽让人把她这三两年间事无巨细的查了一遍,自然知道她在怀念什么。
只这一句,他就没了这些日子的好脸色,面露不悦,睨视着站在面前恍惚的小宫女,沉声道:“孤听说,钟少师入狱前,曾替你和苏家长子定过亲?”
然而一瞬间后,又听他笑着道:“不若孤做主,提了你做东宫女官,许给苏宏为妻,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尚书府的名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