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盖了官戳……”
秦桓泽头也没抬:“也别给人抓了把柄。你即刻去东廊子角屋,让当值的侍书誊抄一份。”
苏景山躬身退下,临走还不忘朝立在一旁的小宫女瞥了一眼。
目光里,带着一丝怜惜。
秦桓泽勾完了手边的折子,让彭嘉福呈装好了,亲自送回昴日阁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和立在一旁的清荷二人。
小宫女紧闭双唇,垂着脑袋,眼神一点儿也不敢乱瞟。
太子爷平日里总是眉眼带笑,看着都觉得和善。就连她没系好绅带,害他在大朝会上出糗受伤,也只是罚了举着绅带,在他面前诚心忏悔。
刚才和苏尚书说话那会儿,却见他眼神锐利,跟刀子似的在那折子上剜了一记。
像是书里的野狼,龇牙就能杀人饮血似的。
“你怕孤?”
秦桓泽歪在靠枕上闭目养神,觉得有些口渴想唤人奉茶,一张眼,就看到她在对面抖成了个筛子。
“奴婢不敢。”
秦桓泽蹙起眉,给受伤的那条腿调了个安逸的姿势,又换了温和的语气,嫣然笑道:“是不敢害怕,还是害怕的不敢?”
清荷当即就跪在地上,咬唇不语。
心里暗自骂道:这两个回答应,哪个都得挨罚,摆明了他就是故意找茬。
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刁难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