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的文书填写,一看就是深思熟虑后,经由谋士代笔而成。上面戳着镇北王的赤红官印。
“秦钊要增兵?”
苏景山上前一步,回话道:“镇北军报给兵部的文书里面,说是夷洲湾一带有海贼出没。镇北军多以陆战为主,真要是和夷洲海岛上的逆贼们开战了,碰到水上的事情,恐怕要吃败仗。”
说是借着平定海贼的名义去招兵的,可四十万镇北军已要了举国一半的军费开支,再去增兵拨银。
别说是皇上、太子这边说过不去,就连兵部那边也觉得是得寸进尺的借口。
否则,也不至于去年冬就递进京的折子,这都入夏了,兵部才想起来往上报。
“海贼来抢东西,总是要沾陆。不上岸难不成站在船上,拿钩子抢?秦钊在镇北一家独大了十数载,整个后梁郡遍布他的亲兵。”
秦钊借着祖上的功绩,又是宗室亲王的身份,镇守边关的将士里面,他手握重兵偏居一偶,也算是独一份了。
竟还舔着脸,再跟朝廷提拨银扩军的要求?
吃饱贪心不知足的东西,多大的权势也填不满他的胃口。
秦桓泽将手里的折子撂下,“皇上是怎么说的?”
送到东宫的折子,先由昴日阁整理了,送至圣上面前过目后才由东宫的人去领过来。
秦钊要招水军,皇上那里没有留中不发,也总该私下里问过户部、兵部的意见了。
苏景山道:“户部这边,皇上不曾过问。至于兵部有没有问过?”他偷偷的觑了一眼,太子爷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继续回话道,“顾叔仝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
兵部尚书顾叔仝,京城里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第一人。
滴酒不沾,又不睦女色,想从他口里面去套消息,他能当场掀桌子给你个没脸,还一句有用的都不会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