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桓泽唇角抿笑,眉梢飞起,嘴里故作淡定道:“嗯,孤知道了。”
清荷一直保持着环腰的姿势,双脚点的有些酸涩,她又鼓起勇气道:“那殿下您能在前面帮忙按一下么?”
秦桓泽:“……”
得了他的帮忙,清荷才好不容易绕到了他的正前。
她颤抖着,伸手认真为他束绅。
绅带以丝线织成,他又是储君,另夹有银线坠饰,较寻常官员的更为质地厚重。
清荷废了老大的气力,才将其捆好,只是模样不甚规整。
她伸着小手又去整理。
彭嘉福望着墙角的挂钟,开口催促道:“殿下,卯时四刻了。”
清正殿前,任何人都不准坐轿骑马,就连皇上到了清正殿,也得下轿走着,銮驾随行其后。
今儿又是大朝会的日子,各驻地的官员进京奏本,主子若是去的迟了,言官那边,少不得要有非议。
秦桓泽闻言,自己理了理那七歪八扭的大带。
笑着在清荷的手背上拍了两下。
半是责怪,半是玩笑道:“笨手笨脚的,待会儿去东暖阁收拾屋子的时候,要是敢打了什么物件。仔细着点儿你的小爪子。”
彭嘉福伺候着主子早朝,其余內侍,井然有序的收拾了东西,放了工具,不留一丝余光的走的干净。
一铜盆,一粗布帕子。
清荷端着半盆水进了东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