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身着一套新亮的宫装,衣袖束着,做利落的干活儿打扮。
手中,费力的梳理着盘虬在一起的荷叶柄,还要小心的将落在塘中的枯枝烂叶打捞拾起。
身下的小船飘飘摇摇,无措的浮在水里,不知道应该朝哪个方向划动才好,原本撑船的小太监只说是有事,就留她们两个小宫女过来干活,可这划船,明显是个技巧活。
同她一起的穗儿将手里的竹竿子捏的死紧,使了全身力气,也终是不得其法,一抻三晃,带哭腔道:“清荷……这船撑不动啊……”
说话间,小船就在水里打了两个转儿,像一片叶子似的,随着波流,荡漾摇摆。
两个人左右踉跄了几步,穗儿侧身趔趄,手里的竹竿子缠住了水藻。
“咚——”的一声闷响,青葱的竹竿子沉入水底。
两个小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水。
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厢,散了早朝,秦桓泽就步履疾行的赶回东宫。
趁着换衣服的空档,吩咐外面备马出去。
“殿下,可是要去大理寺?”彭嘉福小声打探。
谈文曜的案子由大理寺全权接手,那大理寺是个糊涂蛋,就是把物证送到了他的脸上,也能畏手畏脚的不敢办事。
秦桓泽睨他一眼,“……数你话多!”
说完,阔步出去。
彭嘉福低头,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