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心软,是舍不得罚你。也就只能把你送下去,让你老子好好教导了。”秦桓泽言语淳淳。
夜风掀起他的寝衣,精瘦的胸膛被裹出了明朗的轮廓,月色下,映得他那俊秀面容越发的霁月清风。
他敛目,漫不经心道:“杀了。”
有小太监凑近,双手接过匕首,沉色走前几步,手起刀入,那武官呜咽了几下,再没有半分动弹。
清荷看的瞠目结舌,站在原地连身子直起来了也不自知,捂着嘴不敢有一点儿动静。
人死灯灭,不由主子吩咐,那小太监就娴熟的提了地上的尸体,拖下凉亭,身影淹没在漆黑夜色之中。
“都退下吧。”躺回亭内的美人榻,秦桓泽闭眼假寐。
落月流白。
清风穿过纤细的桥孔,发出清浅的吟唱,惊碎了水面的那轮圆月。
似是想起什么,秦桓泽倏地睁开眼眸。
起身要走,隐隐察觉到有一束目光注视着自己,他起身提起桌上那柄沾血的匕首,定住脚步四下观望。
少倾,便发现对面的灌木丛中,被黑影笼罩的地方,一个红衣黄杉的小姑娘,做宫女打扮,聂呆呆的摆出一副目瞪口张的丑态。
他弯了弯眉眼,还好碰上了,若她闯到了别处,又得派人去寻。
他克制着心下激动,尽力露出和善可亲的笑容,思量出一个和缓的问句:“小家伙,你都看见了?”
清荷心头一颤,此处再没旁人,他是……跟自己说话呢?
“过来。”男人伸手指着她,声音温柔的似春日和煦的暖风。
绝对是跟她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