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感慨,但声音中依然听不出来。
白袍人闷闷地笑了几声,又喝了口酒。
“其实,”面具又说道,“他也未必对你无情。你若坦诚相告……”
“他身上牵绊太多。”白袍人的声音相当冷静,“便是与我有情,亦难周全各方。倒不如就像现在这般,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便是死了,他能记着我,却也不会太难过。”
面具仿佛叹了口气。
白袍人喝完最后一口酒,扔开葫芦站起身。
他抬起手,捏住脸上面具,缓缓掀开。
墨星眨眨眼,努力地想去看清他的容貌。
然而,此时又有风起,再次将白袍人如沙砾般吹散。
在他完全消失的前一刻,墨星最后听到面具说了半句:“苏齐,不如……”
但下一刻,声音和影像都消散无踪。
☆★
墨星再一次被穆玄清轻轻摇醒。
穆玄清满脸担忧地看着他:“连续两天都这样犯困,真的没事?”
墨星伸手抱住他一边胳膊,懒洋洋地打个呵欠:“我猜是因为做梦,昨晚我又做梦了。”
穆玄清眉头依旧没有松开:“那我做梦怎么不会这样。”
“各人体质不同嘛。真没事,别担心。”墨星边说边伸手去揉开他的眉头,“别老皱着,都有川字纹了。”
接着他又问:“你也做梦了吗?梦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