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星举起杯子喝水,穆玄清才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只是坐姿比刚才要端正些。他也举杯喝了口水,便随手将杯子放在茶几上。

“是要把脉吗?”他问道,声音同样恢复成一惯的低沉磁性。

墨星捧着杯子浅浅地啜上几口,保持着刚才给自己立下的人设,轻声说:“对,先右手再左手。”

穆玄清伸出右手,将袖子拉高些许,搭在沙发扶手上。

墨星这次没有胡闹,放下杯子,掰着穆玄清的手调整下位置,右手便并起三指搭上他脉门。仔细切过穆玄清两手的脉之后,墨星用手一下下点着下巴,却是久久没有出声。

穆玄清见他眉头微蹙,一直不言语,想了想,还是主动说道:“全国脑科的名医我都看过,中医也看过不少,但依然查不出原因。最开始时吃药还能缓解一些,但后来渐渐都没用了,我也懒得再吃。”

墨星打量着他身上时不时冒一冒的煞气,慢慢说道:“你这情况的确很奇怪。是有一些内息不畅的小毛病,但不该头痛得如此剧烈。你是时时刻刻都在痛?”

穆玄清靠到沙发背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声音里都透着疲惫:“一开始是间隔一周到十天,慢慢发展到三五天、一两天。直到去年为止,都还是一时剧烈一时轻微,勉强有个能喘息的时候,但今年开始差不多就是从睁开眼痛到睡着。”

墨星一点点细问:“最初是哪时开始痛的?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或是生活中有什么重大转变?”

“十八岁那年年末,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非要说的话,就是我在成年后离开老宅,搬到市内住了。”

说到这里,穆玄清的眉头不自觉地拧得更紧,脸上也显露出掩盖不住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