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简睡得已经很沉了,却完全出自本能地抬手,闭着眼给梁函扯了扯被角,然后把人搂紧。
这样的关照对梁函而言甚至是有些陌生。
陌生到他禁不住微微鼻酸,下一秒,鸵鸟般的把头埋进了秦至简胸口,在微微窒息却安全的感觉里,渐渐睡去。
翌日。
秦至简作息有了生物钟,早晨九点半准时睁开了眼。
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摸黑爬起来,径自进了浴室洗漱。
水声一起,梁函也浑浑噩噩地睁开眼。他摸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他上班还早,这几天缺觉严重,梁函忍不住又闭眼睡了一会。
直到十点,梁函自己的闹铃响了,他才恋恋不舍爬起来。
先去冲澡洗头,出来的时候,秦至简已经在外面做好早餐了。
淡淡的面食香气,梁函看了一眼就知道,对方把他周末提前在家包好的冻馄饨给煮了。
一碗是梁函喜欢吃的淡口的,只放了点香油和一点盐提味,另外一碗是秦至简自己的,梁函走过去的时候秦至简正在往里面加醋加辣油还要加芝麻酱,他嫌弃地撇嘴,“大清早就吃这么重口,你小心春天上火。”
秦至简也不管梁函说教,很坚持自己的口味,反而还夸梁函,“你包得这个虾仁的太香了,你还会做什么馅儿的?这周末还休息吗?”
“嗯,这周末可以给你多包点,下周我要出差,送张玄进组,他们自己单去我不放心。”梁函打了个哈欠,也拾起筷子开始吃。
秦至简看了梁函一眼,问他,“昨晚你想和我说什么?我太困了,你是不是没来得及说?”
“……没什么。”梁函低着头。
他想说的其实是,如果秦至简总是这么辛苦等他,他情愿搬回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