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秦至简往前一张一张翻,然后越翻越慢。
梁函不只是拍了他。
辽阔的海,粗粝的沙。
被凛冬的风吹起的风衣一角。
夹烟的手指。
渺渺的烟圈越过眼睛。
背影、脚步、视线。
隔着一台单反,无意间达成的对视。
梁函的照片有极强的故事感,完全不是那种到此一游的旅行纪念,而是一段……情绪。
秦至简感觉自己通过照片,好像第一次真正触到了梁函的内心。
他侧目,眼神里有无法掩饰的讶异,“……你……自学的?”
梁函轻笑,从秦至简大衣兜里偷走烟盒与打火机,“这是自学的水平吗?那我还真是退步不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秦至简快速解释,他明白梁函的意思,因此皱眉,“你专业学过啊,那你怎么干这一行了?做个摄影师不好吗?沈飞扬拍个写真,我预算都要开十万。”
梁函低头点烟。
秦至简目不错珠地盯着他,很显然,他亟需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