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屁事。”梁函几乎恼羞成怒,用力掰开秦至简的手,径自去洗漱。
秦至简亦步亦趋跟着他,脸上神采飞扬。看梁函要刷牙,他主动帮忙拧开了牙膏盖子,给梁函挤好。一贯倨傲自大的男人,竟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我没有别人。”秦至简站在梁函身后,望着他说。
梁函假借刷牙不接话,秦至简却并不走,从镜子里望着梁函,仿佛想等他一个回答。可梁函举着牙刷,看起来像给巴氏刷牙法拍宣传片一样一丝不苟地刷着,两分钟过去,都只字未言。
少顷,他低头漱口,吐出满嘴泡沫。
“真的不关我的事。”梁函把脸埋进洗手池,很显然逃避着这个话题。
他不太想给自己在这方面有什么期待,不想在乎秦至简对他是不是专一,也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回到当年他和郑柯临的那个轮回中。
一旦他信了,一旦他在乎,未来等待着的,就注定是欺骗、背叛和伤害。
就把两个人关系保持在不闻不问的安全距离,梁函认为,对自己来说,这才是最舒服的状态。
听他重复了两次这么说,秦至简果然没再继续,只是摸了摸梁函搭在洗脸池上的手腕,随即沉默地从浴室离开。
梁函抬起头,满面水珠滑落,心跳也跟着空了一拍。
两个人都稍微收拾了一番才出门,还好家里有管家送来的水果,梁函出门前随手拿了个苹果,一边走路一边啃,确实是饿得有些虚,他第一次来这里,不知要走多远才能吃饭。
秦至简看起来对整个阿那亚社区十分熟悉,根本不需看路标,带着梁函就往餐厅走去。他计划得倒是很周全,“中午带你吃海鲜,一会我们去海边走走,那边有景点,可以拍拍照。晚上我在意大利餐厅定了位,带你去喝酒。”
冬天是阿那亚的淡季,天际是灰蓝色,又不是饭点,整个社区都没什么人。
梁函过马路时俨然有些漫不经心,“听你的,我都可以。”
秦至简侧首看他,只见梁函面色发白,没什么血色,的确是一副低血糖的样子。他伸手去握梁函手腕,“再走几步,马上就到了,你难受吗?”
“没事,就是饿。”梁函想躲开,没躲过,秦至简先抓住了他小臂,随后顺着他羽绒服外套摸下去,握住了他里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