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抬手想挡,没挡住,抱怨着说:“别盖了,都弄脏了。”
“没事,我洗。”
梁函这才想起是在对方家中,抬起头环顾了一圈,看到墙上挂着的表,竟然刚十点多。
他有点犹豫,做都做完了,人也醒着,要不然回家去?
梁函坐起身,这次秦至简没拦他,大概是也从刚刚的沉醉中渐渐清醒,秦至简大大咧咧地躺着,手趁机摸了一把梁函光滑的腰,又按了两下,“没疼吧?”
“腰是不疼。”梁函一边爬起来,一边回头埋怨,“但你下次别这么弄了……受不了。”
秦至简想起对方过程中的眼泪,他原本以为自己很有分寸感,这会也有点拿不准了。他望着梁函,难得脸色中透出点歉疚,“我失控了,对不起。”
梁函本是随口一说,见秦至简突然郑重,反而闹得他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我就是不太喜欢这种……这种控制……以前没这么弄过,你下次要……要这样,提前和我说,我有个心理准备可能好一点。”
秦至简闻言愣了下,目光在梁函脸上锁紧,“下次?”
梁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想辩驳,话到嘴边,又憋住了。
“我先洗个澡。”梁函转移话题,赤条条走进秦至简的浴室。
秦至简手心摊开又攥紧,脸上突然有了笑意。
他起身迅速地把床收拾了一番,脏污的寝具团起来拿到阳台洗衣机里丢进去。
梁函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就看秦至简像个活了的希腊雕塑一样,光着身子弯腰铺床单。梁函忍不住说:“你穿上点,别着凉了。”
秦至简头也不回道:“我怕你出来没地方躺,你等一下,我找床干净被子来。”
“别麻烦了。”梁函开口,“我回家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