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大脑还在为自己该拒绝还是同意而纠结的时候, 他的身体早已束手就擒。
梁函瞪着眼,发现秦至简与他距离咫尺,甚至能让他数得清对方浓密的睫毛。秦至简的舌尖很快闯入他的唇腔,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换来了梁函的投降。
梁函被动承受了两秒,最终还是闭上眼,以接受的姿态准许秦至简将这个吻变得更深入和更漫长。
秦至简先是在他的小臂上摩挲了几下, 很快又抓住了他的手掌, 强势地分开梁函五指并扣拢。梁函感觉得到对方在他的指缝间用力,将他牢牢攥紧,像是生怕他后悔逃走。
梁函有时候很忌惮秦至简这种天生势在必得的心态。
秦至简似乎始终处在一种顺境中长大,因此敢想敢夺, 对这世界上存在的一切事物都有种虎视眈眈的进占心。
工作中如此,接吻时亦然。
每每梁函试图在这场接吻中夺取主动地位时, 秦至简都会不动声色地以退为进, 他很温柔地勾缠梁函舌尖, 诱得梁函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些的时候, 秦至简都会立刻吮住他, 禁止他的进犯,随即更汹涌的攫取他的氧气与呼吸。
这种湿黏又强势的吻法,让梁函很难保持理智。
从身体深处一点点游离出来, 接管他的大脑, 操纵他的意识。
梁函甚至没发现自己是什么时候抬起双臂, 环抱住了秦至简的腰, 更不记得秦至简的手是什么偷偷钻进他的衣服下摆,暧昧地在他腰上抚摸。
“……行、行了……”梁函呼吸短促,有些承受不住地撇开头去。秦至简高挺地鼻梁因此撞到梁函的耳根,他倒不怨, 反而顺水推舟,咬了一口梁函的耳垂,又吻他的脖颈。
秦至简微微粗重的喘气扫过梁函的颈窝,梁函下意识躲闪。两人身体转蹭间,彼此都察觉到对方的变化。秦至简死死抵着梁函,很低声地征询他意见:“要做吗?”
梁函大脑中天人交战,理智的弦将崩未崩,明知不该让关系再复杂一点,但还有个声音再呼啸呐喊……反正都有过一次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至简见他犹豫,也不逼迫,只是低头轻吻梁函的耳尖。秦至简最近又换了香水,梁函已经发现好几天了。这次是海洋调的,本该很清新,但不知道为什么,秦至简用总是带着一些野性。
被秦至简拥着,梁函就如同被那种巨浪滔天的感觉包裹周身,他一点点被海洋吞噬,最终淹没在深海尽头。他挣扎无力,只能说:“……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