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已经睡过的关系,梁函的眼神大大咧咧扫射,顺便欣赏。
看完一圈才抬起头,碰上秦至简带了三分戏谑的眼神,梁函依然勉强镇定住,“怎么不穿衣服?”
秦至简抱臂,直白回答:“昨天被你揪得太厉害了,有东西能借我熨一下吗?”
“……客厅有挂烫机,自己弄。”梁函回避秦至简的眼神,假装灶台很忙。
好在锅是真的开了。
他不再去看秦至简,下面条进去,然后认真切青菜。
从冰箱里拿鸡蛋出来的时候,梁函再度想起秦至简,对方已经熨好衣服,将挂烫机归位,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朝梁函走来。外面的光线透过薄纱进来,刚刚好在秦至简身上笼罩了一圈。
梁函动作顿了顿才开口:“你要吃蛋花还是溏心?”
秦至简抬头,眼神里明显有点茫然,“什么?”
大约是因为这么家常的对话发生在他和梁函之间有些不可思议。
“鸡蛋。”梁函举在手里,“你想怎么吃?”
“……都可以,听你的。”
两个人目光交错,彼此都在对方眼神里空置了几秒。
锅中水再次沸腾,梁函没说话,把鸡蛋依次打了进去。
秦至简回卧室整理好衣服,顺便帮梁函帮床整理了一下。床单有些惨不忍睹,亏两个人昨晚还能睡得下去。秦至简索性把床品都撤了下来,想打开衣柜帮梁函找套新的换上,站在衣柜门前停滞了须臾,最终还是没打开。
有些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