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刚刚扳倒秦至简,令人愉悦;又或许是酒精作祟,让人紧绷的弦放松。即便被秦至简揶揄,梁函还是觉得心情很好。
秦至简看他这样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略有三分气不过,他伸手在梁函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恨声说:“知道你赢了,别笑了……哪个是你的车?”
秦至简指温滚烫,虽然只是在梁函脸上短暂停了一拍,但还是给梁函留下了某种奇怪的感觉。
像被人撩拨。
梁函不敢回应秦至简,自己往前走了几步,抬眼扫了一圈,随后指了一辆很普通的白色丰田。
秦至简扶他过去,梁函自己摸兜解锁了车。他伸手想拉副驾驶的车门,秦至简动作却快他一步,用长臂隔开梁函的动作,把人往后排推了一把。
随后秦至简直接拉开车门,把梁函塞了进去。
梁函正要问,手里电话响了,是代驾到了。
秦至简自然而然替梁函和代驾打了招呼,交出了车钥匙,随后从驾驶座位的后面拉开车门,也坐了进来。
梁函彻底愣住了。
代驾以为两人是一起的,并不多问,确认完目的地便发动车辆。
梁函半天才反应过来,扭头看身边人:“秦至简,你上我的车干嘛?”
“送你回家。”
“你……”梁函本想问他为什么要送,但答案似乎刚刚被秦至简说过了。
他怕自己醉酒事故,作为同个饭局上的人,秦至简确实有义务确保他安全到家。毕竟,秦至简也不是第一次送他醉酒回家了。
夜色里,秦至简很平静地坐在他身边,没什么表情。仿佛刚刚两人饭局上的角力,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游戏。秦至简垂着眼拿手机在回微信,他其实是个给人压迫力很强的男人。尤其在同性身边,梁函会本能地觉得这个雄性动物会侵略他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