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笑了两声,“这还用别人和我说吗?”
他脸上有点藏不住的得意,像只偷了罐头的小猫,“秦至简,是不是你们直男都不知道,我们gay是能分得清的同类的啊?你靠近我的时候,雷达不响的。”
秦至简深吸气,又呼气。趁红灯,往梁函那边探了探身体。
梁函知道他意图,咯咯笑,快速回答:“不响,静音。”
秦至简正想说点什么,梁函抬手指前方,“绿了,灯。”
“……行。” 秦至简坐正,继续开车。
不堵车的北京到哪儿都很顺遂,秦至简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梁函小区门口,小区安保要查他的车证,秦至简正巧有演员就住这个小区,他随便翻了翻就找到对应的车证。保安不多问,火速放行。
秦至简把车往车库里开,这才扭头问梁函,“几号楼?”
梁函意识有些迷离,一边回答“七号楼”,一边又分裂地婉拒:“你把我放在门口就行,我自己回去。”
秦至简根本不理他,直接把车停到对应的车库电梯旁,倒入临时车位中,随后下车给梁函开门。他全程主动,梁函顺着秦至简一个个问题,把自己家门牌号都说得一清二楚。唯一的防备就是没说房门密码,被秦至简送到家门口,他还惦记着用手捂着密码锁,一个个输入数字。
秦至简倒不至于连这个都问,他趁这个功夫把梁函家里地址输入手机备忘录,随后见门打开,扶着梁函进去。
送佛送到西,他本该走了。
可秦至简不甘心,他看着梁函手扶着墙,踢掉了鞋,赤足站在了大理石的地砖上。
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梁函,你再试试。”
梁函回头,并不觉得家里多了这么个人有什么不妥,还很平静地指挥:“把门关上,进蚊子……试什么?”
他素日眼神清冽,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可醉酒后,却成了一团软绵。秦至简望着他,梁函这会子脸已经不算红了,只有眼周留着淡淡的粉,一颗小小的泪痣,更衬得双眼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