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初白眼睛瞪大,听见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吻轻轻分开,面前的男人带着笑意摸着他的脸颊道:“新婚快乐,我的向导。”
鹿初白再次被他亲吻时轻轻闭上了眼睛。
婚礼后有敬酒的仪式,两个人纷纷换了礼服进了宴会。
来往宾客皆是联盟的上层,层层警卫包裹,鹿景行看着相携的两个人捏紧了酒杯。
“你不想看到他结婚么?”徐洛宁问道。
“我刚收到了消息,初白失忆了。”鹿景行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当然赞成,但这种连父母都没有通知的婚姻,他完全没有以往的记忆,我觉得这是一场欺骗。”
“我们今天已经冲撞了联盟的上层,还是等婚礼结束以后吧。”徐洛宁说道,“单独见面会比现在更容易一些。”
鹿初白跟随沈醇敬着酒,目光偶尔落在那在角落处喝酒的两人身上,心情有些许的复杂。
他是怎么到这里的,中间的记忆还有些许空白,但跟鹿景行的婚约他却记得很清楚。
他的父亲是很喜欢掌控的人,可不管是鹿景行还是他,都不喜欢被掌控。
而现在的他已经摆脱,既是摆脱,也是背叛,他无所谓,但他的这位哥哥想要摆脱却很困难,亲子有亲子的好处,养子也有养子的好处。
只是他没有料到对方会找到这里来,其实作为兄长而言,他要比他的那位父亲称职很多。
“阿白,香槟。”沈醇递了一杯酒过来。
鹿初白下意识接过,与人碰杯时却没有品尝到酒味,反而尝到了甜丝丝的蜂蜜味。
也不知道他怎么调的,色泽还挺像。
酒水敬了一圈,各自吃饭,婚礼也走到了末场,伴手礼送上,一一告别,慢慢的只剩下了一些亲朋友人和无尽的花海。
沈醇搂着人转身离开,鹿景行想要上前,却被一人拉着一道伟岸的身影拦在了面前,虽然不是帝国的图样,但上将的将星仍然让鹿景行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二人的离开。
何羡手背后比了个ok的手势,鹿初白看着时拉了沈醇离开。
他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了,再被带回去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是哥哥,也比不过老公。
“上将好。”鹿景行敬了一下军礼,“可否请您让个路?”
“不让。”何羡笑道,“棒打鸳鸯会让自己的婚姻变得不幸的。”
鹿景行面色一僵:“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不管什么重要的事,是初白自己同意婚姻的。”何羡说道,“即使您是亲属,也请不要干涉他的决定。”
鹿景行微微蹙眉,没办法去说鹿初白的记忆上存在问题,他现在愿意,如果恢复了记忆,又还会愿意么?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请。”陈上将伸出了手。
鹿景行只能无奈放弃,在转身时将消息发回了帝国鹿家。
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善了,恐怕还是要动用鹿家的力量,到时候即使初白被标记了,也能够强行洗去标记。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初白跟沈博士的适配率是100%哦。”何羡在他的背后说道。
鹿景行一滞,回头道:“100%?”
“对,所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要捣乱。”何羡认真说道。
“内子说话直白,请谅解。”陈上将说道。
何羡抿住了唇笑了一下:“请谅解。”
鹿景行沉吟了一下,转身离开,徐洛宁带着同样的惊讶跟随离开。
100%适配,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灵魂完全的契合,那样的适配率完全可以突破家族的门槛甚至是国界,即使帝国反对,星际人民也不会同意的。
两人身影消失,何羡仰头看向了自家老公:“老公,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
“但也不能说的那么直。”
“他可是来抢婚的,你站哪边的?”
“你这边。”
“哼,这还差不多。”
……
风轻轻吹动花枝,将花田中的馨香带进了屋内,氤氲温暖的光线下放着正开封醒着的红酒,与花香交错在一起,只是闻着就有一种心醉的感觉。
沈醇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时看到了正站在窗边的人,清冷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那份柔软消失不见,带了些夜色的孤寂感。
似乎察觉了动静,窗台处的人轻轻回眸,笑的时候那份柔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沈醇心神一动,走了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道:“怎么在这里,不冷么?”
“屋里觉得有点儿闷,在等你。”鹿初白被他拦在栏杆处,看着那顺着发丝滴落,从脖颈上蜿蜒到锁骨的水,勾上了他的脖颈,“老公真帅。”
【唔,白白好大胆!】521惊叹道。
下一刻它就被丢进了小黑屋,什么也看不到了。
沈醇扣住了青年的腰身,轻轻凑过去亲吻时被他别开了头,他的唇蹭到了对方的脸颊上道:“怎么了?”
“只亲多没意思。”鹿初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足以轻易的勾动他的心神。
他虽然是向导,但也是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哨兵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想怎么样?”沈醇笑道。
鹿初白轻轻推着他,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我之前听何羡说,新婚夜里大家都是数份子钱,越数越开心,我们来数吧。”
沈醇顺着他的力道离开了阳台,落座在了地毯上。
无数的红封整整齐齐堆放在盒子里,星际时代大家都喜欢用智脑上的通用币结账,只是因为有些地方的人买不起智脑,纸币仍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
新婚送实实在在的红封永远比到账的通用币要有意思一些。
只是这些红封里装的约莫不是纸币,而是支票一类,看起来薄厚都差不多。
“要怎么数?”沈醇拿过吹风机放在一旁问道。
能让小向导这么兴致盎然的事,一定跟报仇有关。
他要是没想起来他抓他那事,他就不姓沈。
“咱们来抽,一人抽一封,谁抽的数字大谁赢。”鹿初白靠在软垫上笑道。
“输的人怎么罚?”沈醇看着红封道。
“输的人就脱一件。”鹿初白笑的十分柔软。
沈醇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道:“算上毛巾,我也只有三件,我说你怎么让我先洗,原来在这里等我呢。”
“你就说玩不玩吧?”鹿初白撑着下巴道,“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么?是身材不好,还是觉得自己赢不了啊?”
沈醇眉头微挑,很好,激将法都用上了,他要是不吃就太扫兴了。
“玩。”沈醇笑道。
“为了游戏的公平,我让你先抽。”鹿初白说道。
沈醇目光轻扫,直接从最底下抽了一封出来:“该你了。”
鹿初白也去抽了一封,两人同时打开,支票的数字对到一起。
一个三百万,一个五百万。
沈醇开局就输了。
鹿初白歪头笑道:“亲爱的,脱吧。”
“毛巾算么?”沈醇笑着问道。
“勉强让你算吧。”鹿初白笑道。
沈醇将搭在肩头的毛巾放在了一旁,将吹风机关掉了。
第二抽,一百万对五十万。
沈醇赢,他将两张支票放在一旁时,少年从领口解下了领结放在了旁边。
外套,马甲,衬衫,长裤,袜子,真是有的玩。
第三抽,五百万对一千万。
鹿初白笑道:“这下没毛巾了。”
脱掉浴袍,就剩下一件了,然后……
然而他的视线范围内,沈醇的手指却只是在腰带上划过,然后将小的那件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旁边。
从外面看倒是看不出什么,但鹿初白莫名的心头热了起来,脸颊也有些微红:“你干嘛……”
“除了脱衣服,有没有别的惩罚?”沈醇整理了一下浴袍坐在沙发上问道,“我再输一把,这局游戏就到头了,还有几百份没数呢。”
他坐的倒是规整,腰带系着劲瘦的腰,交叠的衣领不似衬衫那么规整,完全遮掩不住他极好看的锁骨,黑发轻轻拂面,桃花目在外面透进来的光芒下有一种沁着冰水的感觉,修长的手指上戴着婚戒,不管从哪里看都很迷人,只不过……
鹿初白觉得自己都要化身盯裆猫了,明明衣服穿的很规整,但就是让他觉得这个人哪里都在勾.引他。
“这个。”鹿初白将红封放在了沙发上,又从旁边提过了一个极重的箱子,打开时里面放满了手.铐,随着他的举动哗啦作响,“输一次,拷一个怎么样?这样我们的游戏就能进行下去了”
沈醇看着那堆的极多的手.铐问道:“也就是说中途不能退出,到一方不能动为止?”
鹿初白笑道:“没错。”
“开始吧。”沈醇说道。
双方各抽一封,两百万对一百万。
沈醇赢。
鹿初白随手脱下了自己的一只袜子丢在了旁边。
再抽,鹿初白赢。
他笑着拿起手.铐道:“亲爱的,你想脱还是拷?”
“拷吧。”沈醇笑道,“你想拷哪儿?”
鹿初白弯腰,将那一枚直接拷在了沈醇的脚踝上,另外一方却坠落了下去。
“不拷另一个?”沈醇低头道。
“慢慢来,一下子锁住了多没意思。”鹿初白笑道。
这家伙当时可是给他布了很久的局,还把他关起来一点儿一点儿的磨他的心。
“那继续吧。”沈醇笑道。
沈醇又赢,鹿初白索性扯下了另外一只袜子,洁白的脚掌直接落在了地毯上,与那酒红色的绒毛交织,反而显得愈发白了。
沈醇轻轻挑眉,再抽一次,赢。
鹿初白眉头微蹙,上下打量着旁边的男人,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放在了旁边。
再抽,沈醇输。
鹿初白拿过了另外一枚手.铐,拷在了他的另外一个脚踝上,然后将两个手.铐拷在了一起:“啊,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