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缓慢流逝,绿王比水流的氏族jungle还在不断的在整个东京造成混乱,黄金之王离世,scepter4几乎忙到维持不了秩序,白银之王伊佐那社重新出现在人前,以之前的计划继续一步步往下走。
海音寺命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是,他们很清楚海音寺命并没有离开,最起码没有离开日本东京,因为周防尊身上的那个强制理智的效果还存在,如果没有海音寺命每隔三天续一下,按理来说那份理性早就消失了。
所以,海音寺命一定还在周围,就那样安静的看着他们。
他们暂时还没有时间去关注消失的海音寺命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因为不管是赤组的大家还是伊佐那社都清楚,就算是海音寺命一直在周围他也不会伤害他们,反而是绿王比水流不只是分出一部分人去调查海音寺命,还要分心思防止海音寺命的袭击。
虽然他们觉得,海音寺命并不准备介入这件事中。
冬日悄悄逝去,现在是春天,一切都在变成生机勃勃的模样,连学院岛的学生们都换上了夏季校服。
御柱塔失守。
伊佐那社站在御柱塔前,他看着踩在石板上的比水流,眼里带着些微茫然。
“为什么?我们本来应该在同一边。”比水流盯着伊佐那社的眼睛,“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难道石板不是为了给人类带来幸福而存在的吗?我只是想让每一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伊佐那社瞳孔微微收缩,“你……”
“所有的悲剧都源于没有力量,你一开始不也是这么想的?”比水流朝伊佐那社伸出手来,“来吧,只要我们合力,立刻就能解放石板,这样天下的所有人都能得到进化,拥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力量。”
伊佐那社摇摇头,“不对,不是这样!”
“那你说是什么样子?”比水流冷笑着,“难道你和那个奇怪的少年一样认为进化不可以有牺牲,从古至今,大变革都会带来无数人的反对和争吵,带来牺牲和鲜血,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在这样的牺牲下得到的会是拥有的安宁,每个人都会幸福快乐的活下去。”
“不对,不是这样。”
“你无法保护你自己珍惜的人,也是因为你力量得到的太晚,就像是我一样!”比水流发出刺耳的声音,“所以我要让所有的人都能提前获得力量,让他们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以自己的想法活下去!”
伊佐那社不再说话,他只是安静的看着比水流,片刻后他小声呢喃,“不对。”
“力量不应该是绝对的东西,无法守护好重要的人也不是因为没有力量。”
“你已经魔怔了。”
“人们只会欣喜我赐予他们改变自己的力量!”
伊佐那社突然明白了,面前的绿王比水流已经无法再说动,他们之间有一条根本无法跨越的鸿沟,比水流经历过这个世界上最凄惨的命运,他将此认定为是自己没有力量的缘故,所以以自己为依据去擅自定义普通人的幸福。
这是比水流的错吗?他仅仅只是不屈服于命运而已。
但是,这确实是比水流的错,因为他在以自己的角度来强迫全世界所有的人和他站在同一个位置。
带着大无畏道理的自私主义。
作为司掌变革的王权者,可以说不愧是他吗?
“但是,我会阻止你。”伊佐那社冷静的看着绿王比水流,“这个世界不需要更多的权外者,异能力如果暴动,给世界带来的动荡比现在要强烈的多,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随意的玩弄这个世界。”
“哈?”比水流冷笑一声,“你要怎么阻止我?”
一直被黄金之王镇压的石板已经在比水流的手下解放了一半,权外者大幅度出现,已经不只是有一个地方出现权外者突然拥有异能力的乱子,这才刚刚只是解封一半,要是石板全部被解封,那么,整个世界的普通人都会被动成为权外者。
这种事,绝对不行!
“乱起来了吗?”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伊佐那社和比水流同时愣了一下,他们转头看向旁边,在高楼上,海音寺命坐在那里,他一如既往抱着自己的书,紫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好久不见。”
“海音寺?”
“你们继续,我这次来是为了防止混乱的,毕竟之前说好了。”海音寺命打了个响指。
在海音寺命响指打完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在改变。
这是一场梦幻的奇迹,不只是现场的他们,连整个东京的人都为之震撼。
在地面上缓缓的冒出一些小小的植物来,那些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钻出来,迅速占领了整个城市,彩色的植物随着风摇曳着,还能看到一些透明带着彩色的泡泡在其中纷纷扬扬。
“这是……什么?!”
“一本童话书,大概就是一本呼吁和平的童话。”海音寺命看着他们,“你们可以继续,我只是暂时压制住那些失控的权外者,其他都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比水流盯着海音寺命,他踩在一根植物上,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威胁。
“又是你。”
“我不知道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但是,我请你不要再试探我的底线,否则我会立刻采取行动。”
海音寺命坐在原地摇晃着自己小腿,一边翻着自己的书一边敷衍的开口,“好可怕,我好害怕啊!”
“你!”
“但是你也不需要担心,我不会参与你们的争斗。”海音寺命突然开口,那双紫色的眸子不再带着笑意,他只是安静的看着下面的两个人,“这是你们之间的战斗,争夺的也只是你们自己的东西,我没有权利去决定什么。”
“石板是因为你们出现在现实,它的去留也应该由你们决定,伊佐那社,你说对吧。”
伊佐那社愣了一下,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