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只要认识沈渊的人,都和谢初年想的一样,就算沈渊发挥失常,也就名次低一些罢了,所以对于沈渊,该奉承奉承,该恭维恭维,考完之后,每日登门请沈渊吃酒的人,都快挤破了门槛。
“今日沈哥哥还要出门吗?”
沈渊回到丞相府的第十天,谢初年来找人,和前几次一样,只有三哥一个人在。
“是啊,他已经走了,今日户部侍郎的儿子请客,恐怕他要很晚才回来了。”谢元昉想起这几日沈渊每日都有应酬,忍不住感慨,“这还只是个开始呢,等放榜之后,就不止有人请他吃酒了,一定还有媒人登门,这京城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沈大哥这样的女婿呢。”
谢初年听了一怔,说亲?沈哥哥要说亲了?
“谁说的,谁说沈哥哥要说亲的?”不知为何,谢初年心里突然烦躁不安。
“你沈哥哥年少有为,颇受皇上赏识,其父亲是声名赫赫的镇北侯,他又是独子,这样的人,哪个女子不想嫁?小妹,你马上就要多一个嫂子了。”谢元昉没注意到妹妹情绪的不对,说到最后语气扬起,几分调侃几分艳羡。
“你别胡说八道,沈哥哥才十七,怎么就说亲了,而且他父母都不在身边,谁能决定他的亲事?”谢初年沉着脸反驳,仿佛有人给沈渊说亲是一件坏事。
不知道为何提起说亲一事会惹小妹不开心,谢元昉有些莫名,但惹了小妹生气就是他自己不对,谢元昉立刻顺着小妹的话说,“是是是,沈大哥来到京城还不过一年时间,等放了榜,说不定就回北地去了,说亲一事确实不太可能。”
谢初年原本神情不悦,听完脸彻底垮掉。
她差点忘了,沈哥哥考完,是要回家的。
“小妹,你不会是不想让沈大哥走吧。”反应慢半拍的谢元昉,可算明白了妹妹为何情绪低落,“人家入京本来就是为了春闱,他的家在北地,总是要回到北地去的,你和他才认识多久,怎么那么依赖他呢?”
谢初年答不上话,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仿佛已经习惯有沈渊在的日子,也觉得未来沈渊一直会在。
“三哥,我还要上课,晚上再来。”谢初年要等沈渊回来,问明白他是不是要走。
日头西沉,天空只剩最后一抹晚霞时,沈渊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