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火燃灵

超凡崛起 量子星星 2298 字 2022-10-17

“理论上来说,从清醒梦中获取潜意识信息是可行的。认知学派认为梦具有处理信息的功能,就是说人们可以在做梦时整合白天接受的信息,进行无意识学习。”

“生物学派又认为,梦是神经元的随机活动,并不具备规律性。这个说法有其在理之处,但事实上,人的哪一桩想法不是神经元随机活动呢?规律并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被人类定义出来的。”

“这个观点的意义在于:如果想要清醒着做梦,脑神经元的兴奋度是个重要指标。”

许行云从包里掏出她的装备,一一摆开。

“这是脑电波检测器兼全景骨传导耳机,”她拿起一个头盔模样的东西说,“它的内壁上分布着36个骨传导发声装置,利用特殊的音乐来诱导入梦,同时能够实时监测脑波。”

“正常梦境发生在睡眠的rem阶段,需要等到入睡后至少一小时。现在时间紧张,我会让你服用一粒催眠药物,在半梦半醒的情况下直接进行诱导。这样诱导清醒梦的成功率更高,但这种药不能多用,有副作用。”

“按揉头部能起到促进放松、刺激特定脑区的作用。同时我会用言语引导你,我们先进入半梦半醒状态,再利用头盔的微电流激活自我认知。我会在外面监控你的大脑状态,随时调整。”

她让许振服下药,躺在一张舒服的躺椅上。

“这也太专业了吧。”许振惊奇道。

“要不然你以为咱家二百平的大house怎么来的,你妈我是怎么发家的?”许行云一边为他按揉头部,一边说,“闭眼。”

在母亲的轻按和耳语中,许振逐渐感到昏沉。

当按摩结束,头盔戴上来时,他懵懵懂懂,已经听不清许行云究竟在说什么。

眼前很快呈现了画面。

别墅外,阿刽不断调整着收音设备的参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懊恼。

最后他对归鹤鸣说:“没声,黑衣人肯定把许行云带到别的房间了,太狡猾了。”

“没关系。”归鹤鸣说,这种情况在他的意料之中。

“为什么要拖延一个小时的时间?”千列星宫问,“一小时能改变什么吗?”

“这里只是一个用来监视常玉荣的临时基地,我们的许多装备都不在这里。一小时后会有队员送来全套装备,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先制定作战计划。”刺隐说。

“等一下,在制定作战计划之前,”归鹤鸣说,“千列先生,不应该先对我们解释一下吗?”

外星人苦笑,“你们还是叫我星宫吧。”

“我们不关心你叫什么,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不知从何说起。”

“不如就从你和另一位千列先生的关系开始说。”

千列星宫沉默。

“听他们说,我和岁杀曾经是情侣。”

“……”

“曾经?”刺隐疑惑。

“情侣?”皮影惊奇。

“听说?”阿刽诧异。

“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真是假,我把关于他的记忆都洗掉了。”

千列星宫坐在路边花坛上,神情有些疲惫,“一切的起因,是一场战争。”

“一场延续了数百年岁月,将仙女座横向打穿,令中央星糜烂不堪,几乎灭亡人类的战争。”

“战争是仙女座的背景,我们在战争中出生、长大、繁衍,生活中的一切都围绕战争。”

“人类的对手是一群自称‘神裔’的恐怖生物,我们管它叫‘诡裔’。顾名思义,诡裔的能力奇诡非凡,纯科技文明难以匹敌。”

“数百年来,由于拼命研发战争科技,仙女座勉强也能自保,战争始终维持在平衡阶段。”

“但是就在十年前,诡裔当中苏醒了许多沉睡上万年的强大族群,整体实力大增,一下子把人类逼到了绝境。”

“仙女座的执政政权叫做‘二十大军团联盟’,千列家族位列二十军团之首,而我是族长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换算到地球上,你们可以认为,我的身份等同于大夏或白鹰的实权王储……假如这两个国家是帝制的话。”

“之所以能够位列二十军团之首,是因为千列家族保管着上一个文明纪元留下来的遗物——”

“沉星小径。”

阿刽问:“也就是你在寻找的神器?可是为什么,它到底有什么神奇的?”

千列星宫道:“我起初也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件古董拥有这么高的地位,直到后来列席一次机密会议,我才知道那不是什么古董,那是一把钥匙。”

“你说过,那宝贝的外形是一把钥匙。”

“不单指外形,它真的是钥匙,一把能够开启超凡文明的钥匙。”

“超凡……文明?”归鹤鸣轻声重复。

“是的,超凡文明。也是在那次会议上我才知道,仙女座的上一个文明纪元,就是超凡文明。”

“在那次会议上,有几位军团领袖联合提议,找出沉星小径的秘密,开启超凡盛世,利用超凡之力对抗诡裔。”

“但我父亲坚决不同意,也拒绝交出沉星小径。”

“二十大军团联盟就此分裂成两个派系,左/派主张开启超凡,而右/派以我父亲为首,抗拒超凡。”

“十年来,战况愈发糟糕,中央星几度沦陷,人类几乎灭种,但我父亲的态度始终不曾动摇。左/派想方设法窃取沉星小径,也从未成功。”

“直到那一天,沉星小径终于失窃,窃贼是我的枕边人,千列岁杀。”

黑暗。

一望无际的黑暗。

但黑暗中仍有几缕浮光,点滴星光交织成数条美丽光带,绕动在许振周身。

许振身着一件单薄的黑色长袍,行走在透明地面上。

长袍从脖颈遮到脚踝,只露出他的头颅和双手双脚。

他的血肉之手与金属之手交握在一起。

白皙饱满的赤足踏前一步,青灰嶙峋的骨足再踏前一步。

浑噩之间,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株灰色火苗。

这株小火苗兴奋地跃动着,焰尖明暗闪烁,不停变换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