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徐卫梅都过得不是很安稳,一切也怪不得她。
梁薇弯腰手指骨拂过墓碑上的照片,轻轻的叫了声妈。
这一生,我们都过得不安稳。
注定受尽煎熬,注定被折磨。
我们唯一共同能责怪的也只有那个男人,像渣子一样的存在,像废物一般的存在。
可他,永远都是你的丈夫,我的父亲。
我们曾一起,背叛了他。
第18章
十月中下旬,梁薇打理好徐卫梅的后事回南城。
徐卫梅这些年攒了一些钱,孙祥本来把存折给她,梁薇也没要。
她连夜回南城,离龙市越远就越是能喘气,那根悬在脖颈上的细丝终于慢慢滑落。
达到南城乡下时天还没亮,灰蒙蒙一片,路灯也还亮着,光晕下飘荡的湿雾形态明显。
镇上人倒是不少,大概都是来赶集或者摆摊的。
天亮得晚,可时间不会跟着晚。
梁薇把车停在路边,走向刚开门的杂货店。
“老板娘,拿包中华。”
老板娘正对着镜子刷睫毛膏,不悦的皱眉,抬头看了眼梁薇,“软壳还是硬壳?”
“软壳的。”
老板年从玻璃柜台里抽出一包扔给她,“四十五块。”
“再拿个打火机吧。”
“打火机一块钱。”
最劣质的打火机,上面还有半裸的女人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