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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开柜子门,里头的衣服蜂拥而出滚落在地上,盛蒲夏随手从里头拿了件外套,抓起桌上剩余的二百块钱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她的电瓶车倒在底层楼道里,像风烛残年的老人,后视镜也断了一个,保险杆好几处都是扭曲的。

“我去!谁这么缺心眼!”她扶起着这辆伴了她三年的电瓶车套上雨衣冲进了风雨里。离弄堂最近的大润发骑车也要二十分钟,这弄堂偏僻,地铁离得太远,而且住的大多都是老人。于是她自封为弄堂一枝花。

说起来她还真算得是一枝花,虽然不是那种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清秀耐看。关键是她这几年发育得很好,要什么有什么,这也是她唯一的骄傲,所以常常挺胸抬头做人。

猫粮也是越来越贵了,关键大毛还只吃好的,就跟某人一样,挑剔得很。俗话说得好啊,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

盛蒲夏拽着手里仅剩的二十块砸了砸嘴巴,决定向肯德基奔去。

怕这下班高峰道路堵还特意饶了小道,转弯的时候狂风吹翻了雨衣的帽子,密集的雨滴啪嗒啪嗒打在她细嫩的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砰。

转弯处行驶出来的一辆黑色面包车打了个急刹车,盛蒲夏倒在地上滚了两圈,可怜的电瓶车躺在雨水里,保险杆彻底断了,另一只后视镜犹如残丝断藕挂在上面摇晃着。

司机慌忙的下车查看扶起来盛蒲夏,车子上又下来了一位男人,他撑着透明的雨伞看着不远处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双瞳微微收缩,不可置信的试探问道:“蒲夏?”

隔着稀里哗啦的大雨盛蒲夏顺着声音望去,那个一头黄发的男人风采不减当年,啧啧,化成灰她都能认识。